孟一鸣吃着饭顿住,“我们全家人都要离开这里了?”
他家搬走了,二妮以后吃什么?
母亲说:“对,现在还不知道去哪,不过快了。”
孟一鸣考虑了半分钟说,“我不想搬家,我要在这里读书!”
母亲说:“你少跟我犯浑,去哪不可以读书?!”
从开学到现在,两个多月的时间,孟一鸣只见过二妮几次,都是在路口的墙角处。
因为每周六他回到家里,母亲都在家了,周日下午他回学校,母亲还是在家,二妮不敢来。
又过了一周,孟一鸣放学回家。
母亲高兴的跟他说:“你爸的任命决定下来了,他要去文城。”
孟一鸣几年前跟父亲去过文城,坐客车得坐一天一夜。
母亲又说:“这一月可得忙了,要交接工作,还得走访一下亲友,还得办你的转学手续。”
也就是说,最迟十二月底前,他们就要离开这里了。
他以后可能都见不到二妮了。
孟一鸣倒不是舍不得二妮,更多的是怜悯,他担心二妮吃不饱穿不暖,还被打,还有就是责任,他答应了二妮要娶她的。
孟一鸣把糖果罐子里的糖全部倒进书包里,他背着书包去二妮家。
孟一鸣上次见二妮还是秋天,她穿着她自己的破烂衣服,这次见她已经是冬天。
二妮穿着他给她的衣服,她长大了一些,这件衣服已经没有去年那么空大了。
二妮又光着脚,手里拿着一根已经干了的玉米杆子嚼着。
二妮看到他,一乐,跑过来,“阿哥,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又不穿鞋?”
“鞋烂了。”
孟一鸣:“···”烂了不会重新编一双?!
不过,他知道说这些话也是白说,除非二妮自己编。
孟一鸣从包里拿了一颗糖给她,二妮喜滋滋的含着糖。
两人坐在田埂边,孟一鸣说:“二妮,我家要搬家了,但我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的。你等着我,等你十八岁,我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