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始皇帝天降猛男,‘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于御宇内’也不过六十多年。
要是自己活的比较长,说不定还能赶上被秦兵从府邸里逮出来,按在囚车里押送到咸阳给始皇帝跳舞……
虽说细细想来,给这位猛人扭着屁股跳舞好像也不丢人……
不!很丢人!非常丢人!实乃穿越者之耻!
身为穿越者,就算不能拳打匈奴脚踏东瀛南平百越东边儿代替哥伦布,至少也要当个盛世王侯享尽人家富贵烟火。
扭着屁股两年半像什么话!
……
“熊午良,你在想些什么!”一句问话将熊午良从乱糟糟的思绪中惊醒。
问话的人正是楚怀王。
熊午良猛然回神。
一定是自己刚才沉思中的表情过于狰狞,引起了楚王的注意。
心中立刻忐忑起来。
要是自己不小心露了馅儿,也不知道两千年前的中原大地有没有类似火刑柱这种驱邪的手段……
熊午良心惊胆战地胡编道:“呃……回禀大王,方才令尹的话引人入胜,臣闻之激动不已,故而难以自制。”
“哦?”楚王扭起了眉毛:“你说说看,刚才昭雎都说什么了?”
熊午良:“呃……”
这样的表现倒是没有引起楚王熊槐的怀疑,楚王只是暗中叹了口气。
自己这个侄子,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
若不是他爹曲阳君熊威生前与自己兄睦弟恭,这样的纨绔小公子实在是没什么培养价值。
楚怀王板起了肥胖的脸:“汝父曲阳君在丹阳一战,与秦军血战到最后一刻,以身殉国,是何等的英雄豪杰!”
“寡人痛惜王弟,想要好好把王弟的独子培养成汝父那样的栋梁之才,这才令你在宫中听政,你怎么如此懈怠。”
楚怀王狠声训斥道:“你若再不知上进,寡人就要命宫人取出藤条,狠狠地教训你!”
熊午良摸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连连称是。
不过心中,倒也掠过了一丝温暖。
须发皆白的令尹昭雎笑了笑,对着楚王道:“芈良公子毕竟年少,少年人不懂事也是正常的,大王不必动怒。”
昭雎转过头对着熊午良道:“公子,老臣方才正在与我王分析当今天下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