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岭南拓荒团足足损失了近两万人!
其中不乏有贵族的全部家当都在城内,被那些蛮人洗劫一空……那些蛮人似乎不懂中原人约定俗成‘留着贵族俘虏去换钱’的套路,把城中那些不幸被堵住的贵族也都宰了。
熊午良看得连连摇头,口中不住地咂舌,像是悲悯一般。
嬴卓被熊午良枕着大腿,当然跑不了,所以也在看那封信——见了熊午良兔死狐悲的模样,嬴卓不禁不屑地撇了撇嘴,讥讽道:“这不正是曲阳侯期望看到的吗?”
熊午良邪魅一笑,手上的动作更加用力,害得嬴卓娇呼一声。
好在这里是侯府的后花园,只有两个人在。
嬴卓银牙紧咬、脸蛋通红,恨不得一掌拍烂这个无耻小人的脑袋:“大白天的,瞎摸什么?”
熊午良认真脸:“你的意思是——晚上就可以瞎摸了对不对?”
嬴卓:……
熊午良微微松开手(要循序渐进,不能太过刺激这个武力值爆表的小妮子),随后轻笑一声道:“不错,这正是本侯想要看见的。”
“第一,五溪蛮主动出现,免了本侯还要去深山老林里找他们的种种麻烦事儿。”
“第二,贵族们再度被削弱,可谓元气大伤。”
“前者利于本侯掌控岭南,后者利于本侯进一步掌控大楚。”熊午良一边说着,一边亢奋地挥舞着手。
嬴卓皱了皱好看的眉毛,尽力往后缩了缩身子,避开熊午良那不知是不是故意、但正在渐渐往自己胸前挥过来的咸猪手:“你就那么自信?”
“你不怕那些贵族撂挑子不干了?或许他们被蛮人杀怕了,统统逃了回来……从此对你的‘岭南战略’避之如蛇蝎?”
熊午良再次微微一笑,自信道:“不会的。”
“岭南的气候,对于初来乍到的中原人来说,的确难以承受。”
“但任何一个有经验的农民都能看得出来——这样的气候,将会让那里的农田极度丰饶。”
“贵族们若是从未涉足岭南,也便罢了……如今他们已经亲眼见识到了岭南的富庶,是决然不肯就此罢手的。现在就算是本侯严令他们回来,恐怕他们也要苦苦哀求。”
试想岭南既然如此油盐不进,为何后世的众多王朝都投入几十年上百年的工夫南拓?
定然是物产太过丰饶、诱惑足够大!
熊午良有信心——那些贵族们已经亲眼见识了这样的诱惑,绝对不会轻易放弃的。
嬴卓微微点头,没有反驳——
历史已经无数次证明了腿上这位曲阳侯的料事如神……虽然这个还在锲而不舍尝试着往自己胸前招呼的年轻君侯显然德行有亏、远远配不上‘君子’二字——但他在大事上的判断力,还是让嬴卓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