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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庆帝那等子护短的心思顿起。他是虽则先前也是觉得楚邪这般世故不同,太过手狠,现在婉嫔一提,却很是不喜。
自己的儿子,哪里需要她这个小妈教训?
婉嫔不搭腔还好,这一说便又叫嘉康帝想起了那婉嫔在楚邪面前的失态,心里那股子厌烦顿起。
他当初宠爱她,不过因为她肖似晴柔,可是皮毛虽像,皮骨差异。她哪里有半点晴柔的才学与大气?
不过是乐坊提上来的女子,媚色侍人惯了,稍不留神便露出浅薄的底子。
品透了这点,嘉康帝甚至厌烦起婉嫔的长相肖似表姐。
顶着晴柔的皮相做着那等子的媚态,简直是侮辱着曾经才学名冠京师的那位早逝女子。
当天皇帝的寝宫里,这些时日来长久盛宠不倦的婉嫔被皇帝一脚踹下了床,只言她聒噪多言,搅闹圣听,贬了嫔位做了无品的宫女,去西宫角的恭房司扫夜壶马桶去了。
静敏妃听到信儿时,脸色未变,依旧慢条斯理地吃着她的麦仁白果羹。
来来回回这几年,长相肖似的那个晴柔而得宠的女子又不是只这一个,哪一个不是新鲜劲儿过了便被万岁扔到了一边?
那个婉嫔虽则与晴柔像极了,奈何底子浅薄,是教都教不好的,这般被厌弃了,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原是想叫她迷住皇上懒理政事,一点点地给刘剡释权,如今看,倒是不用了,反正儿子也暂时起不来朝堂。
这么想着,她慢悠悠地又喝了一口,眉头一皱道:“不是各宫下的单子,统一去素心斋定的甜品吗?怎么这甜羹的味道差了这么多?”
下面跑腿的小太监小心翼翼道:“回禀娘娘,听说素心斋已经易主换了老板,连同下面的大师傅都换了,这味道自然是要差些。”
静敏妃自然知道换人了,而且换的还是自己儿子的亲信。
可是这食斋的师傅不在,原来的菜品方子也没有弄到手,一个位于市郊的食斋,还有何揽客的长处?
也怪着刘剡太心急。原本他以为楚邪一死,琼娘毫无靠山,那么纳娶她为自己的侧妃手到擒来。
倒是,她所有的店铺归在他的名下,不过经营上仍由琼娘来管,到时候金银自然入了二皇子的银库。
可惜所有的盘算在楚邪毫发无损归来后成了满盘空。
那位韶容公主也是天生自带了龙吸水,竟然一阵风似的卷走了家当人手,一股脑去了江东。
想到这,静敏妃略显烦躁地扔了手里的碗,刘剡太急躁了,如今他还暗中掌控素心斋和商铺的话,简直满身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