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炎晨见她兴致勃勃的模样倒像个小新兵,刚下部队满心觉得反恐队里全是深藏不露、武功超绝、飞檐走壁的高手……瞧什么都新鲜,看什么都热血沸腾。
路炎晨哪舍得让她玩刀,将刀放在切菜板上,擦了双手,去从她手里拿了打火机点烟,抽了口:“试试大小。”
归晓嗯嗯着,套手指上比了比,刚好:“你那个呢?”
话刚说完就看到了。
那左手上,无名指套着的不就是另一只?
归晓心软和的不成了样子,悄声问:“怎么现在就戴上了?”
“方便。”
其实是在基地里,那帮教官拿自己受女学员欢迎来开玩笑,反倒提醒了他。
读书时和归晓在一起,她就很在意这种事,今天听同年级人议论,明天听跨年级传话,后天再被海东逗一逗,总提心吊胆、旁敲侧击问他是不是哪班哪位女同学过去对你有意思?现在有意思?未来可能会有意思?也就是他素来喜欢独坐最后一排,没同桌,否则一定还会从海东和孟小杉那里编出个“同桌的你”……
虽然不论过去,现在,或是将来,他都不认为这种事会发生。
但,有必要防患于未然。
于是不方便出基地的他,特地上网去查了想买的戒指,准确估算出尺寸,让能出基地的教官给自己去市区带了一对回来,自己先戴了。
你都戴了,那我也不客气了。
归晓也悄悄戴上,举起来,对着光看,两粒小小的的挨在一处的碎钻,又亮,又净。
越看越喜欢,索性将中指的戒指摘了。都笑出了声。
身后人又往他身上使劲靠了靠,路炎晨察觉了:“先让我做饭。”
“本来想晚上和你说的。”归晓喉咙口有些发紧,脸红着。
……
她踮了脚,挨在他耳边悄声说:“我好像怀孕了。”
……
咕嘟嘟的汤水炖着鸡,除了这声音,再没其它。
全世界都没声音了。
“真的。”怎么紧张得和未成年怀孕似的……
路炎晨突然将手里的烟头猛在水池子里揿灭,探手就去开窗。一把将她带到客厅里,面对面,那一双眼上上下下地看她。反射性摸裤兜里的烟盒,烟盒棱角撞上手心,才又惊醒了,静下来。
人仍是站着,像全世界就剩了她一个女人似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