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说要杀了她。
年世兰还是有些怒气,别开脸,眼斜起看她“什么用。”
“你忘了。”余莺儿将她侧过去的脸扳回来,依旧在她颊边落下几个缱绻的吻,“她是唯一一个能随意出入勤政殿,甚至与皇上谈论国事的人。敦亲王殴打言官那事,如何处置,便是她与我通气。少了她,我便少双眼睛。”
年世兰仔细想了想,才略微消了气。
她又抿了抿唇,问:“你不觉得她矫揉造作。”她在心里愤愤加了一句,成日的扮作一副通贯古今的才女模样,天天来这卖弄,还故意同你挤眉弄眼,嘻嘻哈哈的,真真做作。
余莺儿没听懂她这个“矫揉造作”具体什么意思,但是她知道该说什么,便毫无犹豫点头,信手拈来哄她:“嗯,我也总盼着她快些走,看得总有点不舒服。不像娘娘这般,雍容大气,令我一眼便着迷。”
年世兰任她在自己脸上胡乱地亲,听她蜜糖一般的话忍不住勾了勾唇,似是不信,又扬了扬调,“就一眼?”
“嗯。一眼。”
年世兰便奖励她一个唇舌交吻。
她们白日里也总情不自禁地温存。年世兰原来还有些放不开,对余莺儿随时的亲近还有些忐忑。可自从她上次自个开了头,尝了甜头,便早忘了什么害臊,羞涩。
她已经离经叛道,也不差这么点了。
将近一个月了。她们还只停留在唇上这点温度,并不放肆,似乎心照不宣,等余莺儿出月。
等年世兰的“考虑”。
只不过考虑的已不仅仅是如今无需答案的愿意与否,显然还有其他,更令年世兰在意的东西。
而余莺儿发现,年世兰已经不再留长甲,不知什么时候修剪掉的。就记得有一日,随意一看,发现她十指平整。
她自然而然,那瞬背后有点发凉。
当真是悉心养花,结果花长得歪到天边去了。
倒反天罡。
谁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