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有点傲气没什么,但如此场合,季贤怎么能顶撞大皇子呢?
“本殿下觉得季大才子如果不是耳聋,就是不是识字。”
“你……”
“刚才我都说了,奉旨而来,奉旨而来。”季贤叹了口气:“你才名远播,我相信你是识字的,但耳聋终究不太好!”
“你若为官,有人喊冤你不闻!陛下旨意你不听!如何是好?”
季贤闻言脸色大变。
身有残缺是为官大忌!
“陛下,臣耳聪目明,并没任何残缺!”
季贤慌忙解释,身边几人也站起道:“陛下,我等能为季贤证明!”
李简淡淡一笑:“父皇,他们的意思是,季贤耳朵没问题。”
“我耳朵本就没问题!”
“既然如此,你为何非要说我是无诏无旨而来?”李简很是惊讶道:“季大才子饱读诗书,该知道故意挑衅,甚至诬陷皇子该是什么罪名吧。”
“在此金殿之上,上有君父,下有恩师,还有朝堂众臣在此,你就敢如此,很难想象你若为官一方会是怎样的跋扈。”
“不是……”季贤脸色惨白。
李简却并没放过他。
此人觊觎颜卿雪,还一而再的出言挑衅,今日更是敢在武帝面前如此,显然内心对李简的憎恶到了非常的地步。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这人犯贱,不给他把荤素揍明白了,以后怕是啥都敢吃。
“无君无父之人,焉能造福一方,纵然入职翰林,也只会写表面道德文章。”
“人心难测,表面衣冠靓丽,焉知衣冠之下不是阴暗的禽兽?”
“你……”季贤身体一晃。
身侧几人道:“大皇子殿下言语怎如此恶毒?”
“殿下在陛下面前如此嚣张,诋毁殿试士子,说出去怕是会被天下人不容!”
李简闻言大笑起来:“金殿之上,皇帝面前,尔等就敢如此颠倒黑白,不分是非。父皇,道德低下,恐怕上任之后也是为祸一方。”
“儿臣以为,为国选才,当以德为先。有德贤者,方能传圣人之道,辅佐君父,教化天下。”
“而德在人心,并不在读书多少!”
“大皇子,你敢信口雌黄。自古读书明理,我等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你等什么!”李简根本不给机会,冷冷道:“为官者皆为饱读诗书之人,但为富不仁者有之,贪赃枉法者有之,甚至于买官卖官,出卖国家利益者有之!”
“而天下百姓,多数目不识丁,他们却友爱乡邻,不耻偷盗,遇国难而挺身。”
“尔等谁敢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