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哩哇啦的,像是带着某种古怪的韵律,虽然听不懂,但莫名地觉得很好听!
我觉得好玩,还暗暗地尝试着记住了几个音节。
她念了好一会儿,手指掐了一个诀,在二爸的脑袋上空三寸的高度虚虚比划了几下。没一会,他就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大哥,我……”
二爸刚张嘴想说话,就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吐在床前面的地上,到处都是。
大家都齐齐变色!
只见他吐出来这一堆黏糊糊的消化物里面,还能清晰地分辨出鸡心、鸡肝之类的内脏。还有一块块消化了一半的鸡肉,有的还黏着几根儿鸡毛呢!
在二爸肚皮里面装了一晚上,现在还是血糊糊的,混在胃液里有淡红色。
说实话,幸好我那天早上没吃饭。
不过看到这一滩东西,估计也得吐出来,在里面再增加一点儿内容。
“用盐水,加点儿干艾草,灌他几碗。”
秦姨那种嘻嘻哈哈疯疯癫癫的语调又消失了,声音变得清冷悦耳。
我心头一喜。
因为这个时候的秦姨,是我最喜欢和崇拜的。
“我去弄!”
我爸心疼弟弟,赶紧转身就跑去弄。
艾草这东西,在川渝一带的农村很常见,家里也多。经常挂在门背后或者墙上,风干了之后,也有驱蚊除虫的效果。
很快,我爸端着加了干艾草的盐水回来,给我二爸咕噜咕噜喝了几碗。
他整个人的气色就显得好了不少。
我二妈扶着他,从床上挣扎着坐直起来,看着秦姨:“多谢仙姑救命!”
“仙姑,我弟这是咋个回事嘛?”
我爸有些忧愁地问。
秦姨淡淡道:“这是招惹了黄皮子精。这是东北那边的说法。其实也就是黄鼠猫儿成精了,报复你。这玩意儿很是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