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嘟嘟嘟’的声音,宁迦漾指尖微微收紧。
后悔吗?
她现在就后悔了。
后悔因为暴雨中他的温柔,而错估了自己:
以为可以不在意他不爱自己,只要对她一个人好就行。
可是,拥有的越多,越贪心。
她想拥有商屿墨全部的爱,不然宁可什么都不要,总比每天这样患得患失,失去了自我。
将近凌晨,宁迦漾才推开主卧房门。
偌大的房间只余下一盏台灯,黑暗中灯影摇曳。
男人浓浓倦怠的嗓音响起,缠绕着缱绻的低哑:“小浪花。”
宁迦漾望着床上的男人,心尖忍不住颤了颤。
突然亲昵的称呼差点击碎她耗费半夜做好的心理准备。
双眸轻闭了闭,她放轻了呼吸,一步一步极慢地走向床前。
就着黯淡的灯光,男人那双浅褐色的双眸半眯着,撑起手臂,打算起身。
蓦地。
一双冰凉的小手抵住他的肩膀,女人就着这个姿势,贴了上来,半坐在他折起的腰腹之间,小下巴搭在他肩膀上,慢悠悠喊了声:
“商懒懒。”
“嗯。”
商屿墨放松手臂,修劲有力的身躯靠在床头,长指顺势扶住她的细腰,眉眼懒散应了句。
宁迦漾细滑精致的下巴贴着他的脖颈,缓慢往上,只要一偏头说话时,红唇就能擦着男人耳侧。
她这才发现,商屿墨耳骨位置居然有颗极小的红痣,如朱砂烙印在冷白如雪的肌肤上。
浸透着神秘旖旎。
戴着玉兔珠串的纤指轻碰了他那颗撩人的小红痣。
微凉的玉质触感让商屿墨微微蹙了眉,刚准备攥住她乱动的小手。
忽而。
那双手突兀地往下,越过睡袍边缘。
颗颗分明的玉珠贴在了他炙热肌理,随着她手腕轻轻晃动。
原本眼眸半阖的男人彻底清醒,身躯绷紧到极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