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榭打电话约上王胖子一起去旅游,一行四人坐上去往广西的火车,出发前吴榭又找解语辰借到一笔活动资金。
想起吴榭理直气壮的借钱过程,余一只能表示她当时真的呆若木鸡。
那天吴榭鬼鬼祟祟的躲在房间打电话,语调九曲十八弯。“小花~花花~”
跟着吴榭的余一心想要不是她是灵体,保准起一身鸡皮疙瘩。瞧瞧这语调一般人都学不来,她跟进来看戏果然是对的。
“吴榭,把舌头捋直了好好说话。”解语辰听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发小又抽什么疯?
“呜呜……小花,最近我过得好苦啊!二叔停了我的零花钱,我快饿死了,三天饿九顿……”
余一脑海循环播放,吴榭没钱在跟小花哭穷……
“停,吴榭,我知道了。下回缺钱直说,你哭的我脑壳疼。”解语辰实在是理解不了发小,明明也算是杭州白富美,自己还开家古董店,手头却老是缺钱。过得更是惨绝人寰,天天吃泡面不说,有时还是吃上顿没下顿。
手机短信铃声响起,吴榭看着短信内容,笑得嘴角快咧到耳朵上,还是小花靠谱。借到钱的吴榭,大手一挥,火车票他全包了,全买一等座软卧。
目睹全过程的余一,再次心疼小花,怎么会搭上这样奇葩的发小。忍不住和黑瞎子分享这件事,“阿齐,吴榭比你有过之而无不及。”
黑瞎子笑容顿住,这算是夸奖算是夸奖吧。扭头对着吴榭笑得意味深长,羊毛又长回来了,可以薅了。
吴榭警惕的向四处看看,刚刚他一阵脊背发麻。余光看见小哥板正的躺着,心不由安定下来,管他牛鬼蛇神,反正他有小哥。
张起灵很想问问吴榭怎么了。突然慌张的四周张望,又见他探着头对着自己开心的傻笑,估计没事了。
坐车的时间很无聊,除了吃就是睡。
王胖子提议打牌。“我们不玩钱,谈钱伤感情,输的人贴纸条就好了。”
张起灵不愿意参加,吴榭一把把他薅起来,“小哥,打牌很简单,我教你。”
黑瞎子兴致勃勃的参与,余一时不时给他透露一点对家牌面信息。有了外挂,黑瞎子通杀全场,脸上干干净净的一张纸条都没有。
“黑眼镜,我们三个要孤立你,不带你玩。”贴满脸纸条的吴榭气鼓鼓的耍赖,四个人光输他一个,真有这么邪门?
王胖子把挡住视线的纸条往边上撩开,“黑爷,你还是歇一会,我们三个斗会地主。要不光你一个人赢多没意思。看看小哥,脸上都贴着四五张纸条。”
张起灵那张胜过人间绝色的脸此刻粘着几张纸条,像神明落入凡间,被烟火沾染,添了几分人气。
余一笑趴了,在黑瞎子的床位上笑得打滚。“哈哈……阿齐你被嫌弃了。”不过吴榭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差,手上没抓过好牌,谁跟他一伙准是输,就没跟阿齐搭过伴。
黑瞎子啧一声,“玩不起是吧,黑爷今儿心情好,就放你们一马。”
几个人一路嘻嘻闹闹打发时间,三天后,他们来到广西,又转乘大巴到上思。
上思在广西的十万大山里,几百公里的山脉连绵不绝。他们要去的地方更是隐于山中的小县城,交通极度不发达,没有大巴直达目的地,四人只好改坐面包车,还得坐一段路走一段路。
一路风光美的像幅画,仿佛进入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山峦叠嶂,古木参天,清风拂面,沁人肺腑。走在山路上聆听山间的鸟叫虫鸣,心境都变得平和,连张起灵的眼睛里都有了神采。
余一欢快的在密林里上蹿下跳,时不时触摸山间偶遇的小动物,发出开心的笑声。
黑瞎子一路笑眯眯的注视着余一,听着她的笑声,嘴角忍不住往上翘,脸上的笑也比以往真实许多。
落在吴榭眼里就是黑眼镜又犯病了!笑得跟个花痴似的。本来整天脸上挂着笑看着就不像个好人。现在病情越来越严重,真怕他下一刻掏枪出来让他看看花儿为什么这么红。吴榭连忙往小哥身边凑,闷油瓶我的小命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