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同时拿了一个杯子。
视线对上,薄诏扫了眼牌,打出一张“五萬”。
随后,他把杯子往蒋意歌这边推了推,然后收回了手,像是把杯子让给了她。
这本来就是她的。
蒋意歌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放下,然后看到自己的另一边还有一个杯子。
她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反应过来那个才是她的,这个是薄诏的。
她若无其事地放下杯子,右手边的顾含青没有注意到。
又摸了一圈牌,蒋意歌的余光看到薄诏动作自然地拿起她喝过的杯子喝了一口水,有点晃神。
他们经常一起过夜那段时间什么亲密的事情没做过,用一个杯子喝水是最普通的了,但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了。
电视上的节目放到一半,插播广告。
顾含青扫了眼电视。
薄谈问:“认识?”
顾含青:“不算。他们这两年人气很高,制作那边打算约他们给电影写个宣传曲。”
薄诏扫了眼电视上的男人,扯了扯嘴角。
又是这个主唱。
他打出一张牌,“二条。”
“和了。”薄谈看了薄诏一眼,觉得他不应该会打这张。
薄诏:“……”
四人打到十一点多就散了。
薄谈和顾含青上楼回房间,留下薄诏和蒋意歌有点沉默。
薄诏烦躁了一晚上,想去透透气,对蒋意歌说:“我去外面转转,你先上去,上楼左手边第二间是我的房间。”
蒋意歌“嗯”了一声。
薄诏拿了外套去了花园。
傍晚飘的雪已经停了,风还是很大。北城的冬天晚上的气温都在零下,冻得人清醒。
周伯隐约看到花园里有人,出来看了看,结果见是薄诏。
“祖宗,这天寒地冻的,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也不嫌冷。”
这么冷的天,说话呼出的都是白气。
薄诏小时候和周伯在一起的时间其实比跟他父亲还多,所以和周伯很亲。
他露出一点笑,说:“我吹吹风,您不用管我。”
这不是找罪受吗?
周伯还是不放心,“早点进去,别冻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