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比不上你。”颜喻回了句,就见容迟当着他的面慢悠悠地斟酒,执起杯子细细嗅了两下,接着一饮而尽,见他在看,还意犹未尽地吧唧了下嘴。
颜喻:“……”
“你就是这样做朋友的?”他都气笑了。
“那可不,”容迟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也不知道这酒是用什么技艺酿出来的,不光唇齿回香,就连空气中也弥漫着这酒馥郁却不厚重的清香,“颜大少爷是不是很羡慕?是不是很想尝一口?可惜不行呐,路是自己选的,认命吧。”
容迟说着,回想起两人以前喝酒的场景,他小时候家里穷,没有喝过酒,颜喻则恰恰相反,从很小的年纪就开始碰酒,酒量也早早就锻炼了出来。
两人的相识比话本里面的故事还要戏剧,闹过后就成了一对好友,把酒言欢时,他总是最先醉倒的那个。
喝酒输掉的次数多了,他的好胜心也就上来了,拉着颜喻和人打赌,说等两人及冠之时,他一定会把颜喻给喝趴下。
后来,世事浮沉,他当真把酒量给练了出来,颜喻却再也不能喝酒了,从及冠到现在,已经足足四年了啊。
“唉。”容迟悲从中来,“早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就应该早早拉着你痛饮一场的,不然也不会留这么大的遗憾了。”
“世事难料。”颜喻也回忆起那场剧变,真的是一夕之间,天翻地覆。
往事如浪潮奔涌,在记忆的海洋里做乱,两人正感慨着,旁桌几人的谈话声就闯进耳朵。
“听说没,听说没?林王的大儿子还真的成了颜狗的男宠。”一中年男子脚踩凳子,竖起筷子连敲数下桌沿,对同桌的其余几人道。
“假的吧,不是说颜喻恨不得把林家人千刀万剐,他那种人,怎么可能把仇人的儿子留在自己床上,那不是自找膈应嘛。”
“嘿,这你可别不信,那天我下工晚,可是亲眼看见林痕从颜府出来的,身后还有好几个人护送呢。”那男人又说。
“听这意思你是见过那个叫林痕的?”
“可不,唇红齿白的,腰比女人的还细,就是那种典型的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
……
“扑哧!”容迟没忍住笑出声,“男不男女不女的,还真是会形容,也不知道他是在哪看见的。”
“还笑,”颜喻没什么好气地看了人一眼,“这流言传多久了?”
“很久了,快一个月了吧,”容迟端正神色,不解道,“怎么,你不知道?传得挺厉害的,流言一夜飞万家,更何况还是你这种大官的床上秘辛,我看依这速度,应该举国上下都知道了,而且,我还以为是你默认的呢。”
“我看着很闲吗?”颜喻反问了一句。
“倒也不是,”容迟想了想,道,“迟早的事,哪有不透风的墙,看淡一点吧,不过看这有理有据的,虽然有很多错误的地方,但免不了是有人泄露了什么,你回去记得好好把府里面的人查一查。”
“嗯,知道。”
“哦,对了,还有一件不是很重要的事,”容迟放下酒杯,倾身往颜喻身边靠近些许,低声道,“小道消息,真假难辨,你还没把人弄进京城的时候,陆伏烟每次发病,都想把人弄死。怎么样,可不可怕?那可是亲娘啊,好狠,而且,但凡她得手一次,后面哪还有你逼迫小男宠上床的戏码。”
颜喻挑眉,想起林痕护母心切的样子,有点不相信:“真的?”
“都说了小道消息,我哪清楚真假,想知道你自己去问不就得了,”容迟摊手,看热闹不嫌事大道,“不过你动作最好快点,不然他就要被宫里的小喽啰们欺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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