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唐星辰换完衣服就离开了,背影潇洒得很,应该没太大问题。
喻嘉岐:“行,那下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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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程和罗天锡打车回市区。
后者看着脚边的黑金色滑板,说:“你这板用了快两年了吧,要不换一个?我给你换。”
“不用,习惯了。”应程随手摸了下板缘的防撞条,“过段时间去换轴承就行。”
罗天锡也是随口一提,点点头,并未坚持。
继而又道:“什么时候开学?”
“三天后。”
“什么玩意?”罗天锡满脸无法忍受,“你那破学校疯了吧,一个暑假就放八天?”
应程对此没太大感觉:“比一中强,他们就七天。”
“还好我不上学,太神经病了。”
罗天锡耸肩,说道:“你今晚去我那?开学就高三了吧,冲你家那几位的阵仗,高三不得把你关起来,二十四小时严密监控啊,到时候咱俩就不用见面了。”
“没那么夸张,”应程神情淡淡,“他们管不了我。”
不过虽然不至于二十四小时严密监控。
但每天按时定点在他耳边背诵几遍“应家家训”,八成是少不了。
吃饭坐餐桌右手边第三个位置、每样菜不能超过五口、七点上厕所、在家分贝不能高于四十、电视节目只能看新闻……
托应家和自己那位好母亲的福,他如今随时随地都能信手捏来几条。
身旁罗天锡仍在喋喋不休:“说真的,当初你爸妈从国外回来,我还以为是来解救你于水火的,谁知道他妈竟然是火上浇油。”
罗天锡爹娘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年,死哪个旮旯里了。
无亲无故的,打小就在社会上混。
漂亮话只对外人说,在应程面前格外直肠子,言语间从不避讳。
他继续说:“你赶紧搬出来得了,实在不行去我那住,前几年鬼日子也过够了,怎么还得在亲爹亲妈那受憋屈。”
“再看,”应程面容平静,“现在不是时候。”
“行吧,那今晚呢,去不去我那?”
对方摇头。
罗天锡有点惆怅地看着他。
须臾后,拍了拍胳膊,终究没多说什么。
车在别墅区外停下,两人告别。
应程抱着滑板往家门口走。
密码锁打开,客厅里传来熟悉又令人厌烦的新闻联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