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珊也是一样,过去跟着傅琛一起一唱一和的疏远自己的父亲,那还可以说是年幼无知不懂事,被哥哥给带跑偏了。
那后来呢?也三十来岁的人了,这么多年过去,老师明着不去打扰他们,实际上暗地里也没少托亲戚朋友帮她照顾她,她就揣着明白装糊涂,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些!
他们两个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如果不是考虑到老师对我这么多年来的恩情,我一定不会想要放弃继承,把那些财产留给他们兄妹……”
“既然他们对傅贤海不孝,傅贤海也寒了心,不想把那些财产留给他们,你又为什么要违背他的意愿?
你不也说了么,傅贤海把东西留给你,是希望你能够理解他的用心,把资助贫困学生的善举继续下去?
你说你要把财产放弃继承,还给傅家兄妹,应该也很清楚这么做的后果就是财产被两个人瓜分走,各自满足各自的需求,没有人会把父亲的遗愿放在心上吧?”
“我很清楚这一点。”蔡宇杰点点头,“大言不惭地说,我的工作收入还是不错的,这些年一直帮老师垫付一半的康养费用,这也是一笔开销。
现在老师虽然不在了,但我就当做他还在人世,每个月把原本交到康养中心的钱,照例作为对贫困学生的资助款,合算下来,一点不比过去老师那套房子的房租收入少。
我很清楚,虽然说老师生他们的气,觉得寒心,非要把东西留给我,但是我在老师身边这么多年,我很清楚,他心里还是放不下自己这一双儿女的。
所以如果真的什么都不留给他们,老师泉下有知,应该也不会觉得安心,他虽然生气两个孩子绝情,但还是会忍不住替他们的处境担忧。
他们两个虽然都是抱着私心偷偷来找的老师,但是过后老师都和我说了。
拒绝了他们之后,老师给我写了这个遗嘱,但是在那之后,他也不止一次下意识地叹气,会忍不住和我念叨傅琛、傅珊各自的问题。
所以那时候我就想好了。”
“既然你那时候就打算放弃继承,为什么要追着杨景存要遗嘱?”
“因为杨景存没安好心。”蔡宇杰叹了一口气,“杨景存早先因为舅舅总管教他学习的事,不喜欢亲近老师。
后来老师评上了道德模范,他就忽然热络起来,动不动就跟老师念叨,娘亲舅大,靠外人不如靠自家人什么的。
老师没有理会过他,后来把他叫来做见证人,也是想借这个机会让他知道,他的算盘肯定打不响。
我当时也是一时脑子搭错了,把遗嘱给他拿了去,后来反应过来赶紧往回要。
我就怕他拿去之后给我撕掉了,藏起来了,等到老师百年之后,到那时时间久远,我这边也拿不出个证明来,万一他出了什么鬼主意要自己独吞家产呢?
那老师肯定是不愿意看到的。
只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