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在心疼这个小骗子!
明知道她有可能是在骗自己,却还是被她哄得消了气。
但就这么被这小骗子拿捏,凌濮阳又觉得很不甘心。
他必须得做点什么,才能扳回一城!
慢条斯理把靴子脱了,又扯掉袜子,把那只大脚搁在了薛荔的座位旁边。
他本来想搁她腿上的,转念想想田雍说的要循序渐进,腿都伸出去了又临时转了个方向,放在了座椅上。
薛荔瞪大了眼睛。
凌濮阳挑眉,坏笑:“不是要给爷做鞋?不量尺寸你怎么做?”
薛荔愣了愣。
凌濮阳脸色一沉:“怎么?说要给小爷做鞋子只是哄小爷高兴的?实际上根本没有打算给小爷做?!”
薛荔哪里敢承认?
结巴着垂死挣扎。
她不想摸臭脚丫子啊啊啊!
“要做的!谁说不做?我…我回头找媒婆要三爷的尺寸。”
凌濮阳越发得意:“何必舍近求远?我人就在这里,你想怎么量就怎么量!”
薛荔无可奈何,心里把自己骂了八百遍。
她干嘛要一时嘴快,要批评凌三爷的鞋子啊!
这下好,还得给他臭烘烘的脚量尺寸!
凌濮阳拿鞋尖蹬了蹬薛荔的腿,心情极度愉快。
看她吃瘪他就开心:“快点!”
薛荔磨磨蹭蹭从荷包里摸出了红头绳,在他脚上比比划划。
量出尺寸,打结作为标记。
马车里一时有些安静。
凌濮阳其实在薛荔挨上他脚的时候就已经有些后悔了。
那姑娘拿着红头绳在他脚上比来比去,不可避免的肌肤就会相互触碰到。
又不是那种结结实实的触碰。
轻如羽毛一样,一碰即退。
就像被一只小蝴蝶轻轻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