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银莲毫不犹豫的伸手抓住,生怕等下姜安宁又要抽风,把绳子给撤走。
见她牢牢地抓紧了绳子,姜安宁微微扬起笑来,故作很吃力的将人一点点拉上来。
这家枯井挖的极深,姜安宁足足倒了好一会儿的绳子,方才将人给拉到快到了井边的位置。
眼见着光亮越来越盛,自己很快就要逃离出这处枯井重见天日,赵银莲露出舒心的笑来。
只是很快,她就感觉到不对劲儿来。
“怎么停了?快点继续往上拉啊!”
赵银莲下意识的颐指气使,姜安宁完全无动于衷。
随着悬挂的时间越来越久,紧握着绳子的手开始变得湿滑,赵银莲终于忍不住开始慌了起来。
“你……”
赵银莲满眼恐慌的抬头望向姜安宁,心底油然而生一股子不好的预感。
“我也只是玩闹罢了,可不是故意的哦!”
姜安宁蓦地一下松开手,任由赵银莲手握的绳子,随着她的重量,漱漱地向下滑滚。
“黄泉路上,姐姐可莫要记错了。”
“我也不是故意的呢!”
“只是与你玩闹罢了!”
“我不过是做了你从前对我做过的事情罢了,你应该不会生气吧?”
赵银莲当然……没什么机会生气了。
当最后一截绳子也从井壁滑落下去,井底慢慢悠悠回响了会儿重物坠落的声音。
赵银莲瞪大了双眼,至死也想不明白,姜安宁这贱人怎的如此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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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安宁站在阳光下,抬头望了望有些晃眼睛的太阳,莫名有股寒气蹿腾而起。
明明这样晴朗暖和的天,怎么还是这般的冷呢?
她摊开自己的双手,看着上面被粗绳磨损出来的痕迹。
绣娘的手,是不该这样的。
只有精心娇养呵护,细嫩如剥壳鸡蛋一样光滑娇嫩的手,才可以去触碰那些娇贵的丝绸,在上面行针走线。
可现如今……
这双手沾染上了鲜血、伤痕,满是粗粝不堪。
她望了眼井底,仰躺在正中间的赵银莲头底,缓缓地漫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