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一谢耳根一点点红了起来。
他竭力稳住,转过脸去目视前方,不再看姜宁,但是俊脸已然红了个透。
他面无表情地拿过毛毯,将自己脑袋盖住,说:“好的,我知道了。”
就这?
姜宁不可思议地转着伞:“然后呢,你不打算说点什么?”
燕一谢声音从褐色的毛毯里闷闷地传出来:“管家,开车,回家。”
姜宁:“……”
这和吃了就跑的嫖客有什么区别?姓燕的,我看不起你。
雨已经小了一点,姜宁举着管家给她的伞,站在院门外,目送黑色豪车离开。
除了这辆之外,燕一谢的半山腰的别墅后面经常停着两辆车子,每一辆都价值不菲,不看里面的真皮座椅,光是看车标和车牌号便能猜到燕家深厚的财力。
住姜宁家隔壁的刘阿姨刚好拎着菜走回来,视线顿时被只剩下一点车尾的车子给吸引住了。
姜宁刻意用黑伞遮了遮,挡住了她的视线,笑道:“阿姨,买菜呢。”
刘阿姨的注意力被姜宁拉了回来,和姜宁寒暄两句,才进了她家的门。
姜宁待车子彻底看不见之后,并未转身回家,撑着伞走向了另一条小路。
车子驶出去了一会儿,燕一谢瞥见姜宁的豆浆落在了车上,还是热气腾腾的,对管家道:“回去一下。”
管家便将车子倒退回了方才的拐角。
燕一谢朝姜家的方向看去,却像是有所感应一般,恰好见到姜宁没有回家,而是背着书包去了另一个方向。
管家有点诧异,从后视镜中看了燕一谢一眼,问:“豆浆还要送过去吗?”
姜家的院门是关着的。
燕一谢道:“怎么送?走吧,明早重新买好了。”
管家不知怎么有点踌躇,没有发动车子,只是又问:“要跟上去吗?应该可以绕过去。”
燕一谢回头看了他一眼:“她去朋友家玩,我们跟上去干什么?多不道德,我又不是变态。”
管家犹豫了一下,才道:“但,那边好像是许同学的家。”
姜宁感冒发烧那次,他独自来这里打听姜宁家在哪里的时候,便知道了少爷的几个住在这里的同学的地址。
管家虽然一把年纪,但记性很好,想不记得也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