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画的,不能轻易给旁人看的,却到了锦儿的手中。可见这位齐王殿下,倒是真心喜欢锦儿的。
“去吧。”王氏道。
齐春锦这才回了自己的屋。
当夜睡觉的时候,齐春锦都还忍不住把那画儿抱在怀里,以己度人地想。齐王原先是不是也想做画师的?可是后来有变故做不成了……
想着那日顾先生说要教她画画,齐王就忙出声说要教她。
齐春锦越想越觉得啊齐王原来好惨啊……
明日我去哄哄他吧。
齐春锦闭上眼,心道。
而此时太后宫中,气氛却是有些凝滞。
太后冷声问:“你看清楚了?”
嬷嬷道:“是。那齐三姑娘走的时候,的确是乘了轿子走的。”
太后气得一拍扶手,道:“皇后,你可瞧见了?便连你,也未能有这般殊荣可享。这个齐春锦倒是先享了!”
说罢,太后仍觉得不解气,又怒声斥道:“你是皇后,乃是一国之母。无人能越过你去,你倒好,今日办个宴会,却是频频讨好那齐春锦,你瞧瞧,最后讨好到她了吗?那丫头刁着呢!”
“你今日实在叫哀家失望极了,竟然如此失了皇后之威。你以为你是谁?你也是皇上的脸面。你失了威仪,便等同皇上失了脸面!”
王娴在座下默然不语。
太后又冷声道:“你素有玲珑之名,这会儿反倒没法子了?还是你害怕得罪了齐王?哀家告诉你,这人,要时刻认识到自己的身份,才不会死得莫名其妙。”
太后将手边一个东西扔到王娴脚边去:“这是哀家的手令,若是拿着这个东西,你还整治不动一个齐春锦……哀家可真要对你失望了。”
王娴拿了起来,这才告退。
目的已达,可王娴还是高兴不起来。
为了不沾嫌疑,她只得示弱,示弱到连太后也能肆意斥骂她。
这就是她想要的吗?
早知如此,不如用个更狠的法子,一劳永逸。
王娴垂首,冷下脸。
若是叫齐王、太后亲眼见到,皇上与齐春锦亲近……岂不此后世上再无齐家?自然那真正的王家也就彻底满门皆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