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时闻没想到她会拒绝,更没想到,此刻她受到了天大的屈辱般,眼眶红红的。
仿佛是在声明一个事实。
她不愿意被他碰。
彼此僵持着,都在调整凌乱的喘息。
“你……”宋黎想说,你现在不清醒,别来回跑了,先到客房休息,等酒醒了再谈。
而靳时闻靠在沙发,酒的后劲涌着神经,口干舌燥,胸口淤起一股烦躁的气。
没等宋黎组织好后面的话,他便冷笑,摇晃站起身,一把抓起外套。
那天晚上,靳时闻是摔门走的。
关门那声重重的“砰”响,震耳发聩,在宋黎脑中经久不散。
宋黎一直认为,情侣磨合的过程中有磕绊很正常,她该学着多去理解和包容。
可她到底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在靳时闻摔门的那一刹那,她还是没能忍住鼻子一涩,眼眶泛起了酸。
缓了好久,才没让自己落泪。
夜色渐深,宋黎没回卧室,一个人坐在沙发里,孤零零地失神。
这是靳时闻第一次冲她发这么大的脾气。
作为她的准未婚夫,想和她做那种事,似乎没有办法说他错。
可她还在生气呢。
不愿意,有错吗?
宋黎彻底不懂要怎么办了,心情杂乱无章,在丧和负气之间徘徊,干什么都提不起劲。
良久,她做了个决定。
艰难地翻开微信列表,找出那位阴气很重的“生吃小孩儿”。
【老师,打扰了,我想问,和结婚对象闹矛盾了有什么解决办法?他没犯什么不可饶恕的错,可能交际圈是那样,所以边界感和同理心不太强……还有就是,我觉得他不够用心,容易情绪化,但我自己也不会经营感情……】
不知不觉,宋黎就敲出了一大段字。
但她还在犹豫要不要发送。
这个所谓帅气的心理咨询师小哥哥,在宋黎心目中,和盛牧辞是同一类人。
险恶,纨绔,吊儿郎当。
宋黎有种预感,假如这段文字让他看到,指不定他要围观猴子似的来这么一句——
“哇哦,真惨。”
“……”喉咙一哽,又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