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礼教,一边是每月能给家中添几两银的进项,要是你你怎么选?
老百姓太懂得什么叫实惠了,与实惠相比,礼教就是王八蛋。
“你怎么说着说着骂起人来了?”景眼色幽幽。
她确实说得很有道理,如果不是她提出来,他确实从没有想到过这些。
“不是你说兰姐姐这样的女子不好?”
瞧瞧,她还记着仇呢。
“不是她们不好,是这个世道给她们的太少,若人人给予一把刀,相信她们也劈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
“所以你就是如此?”
颜青棠毫不赧然地点点头:“多谢你的夸赞。”
他是在夸赞她?
好吧,他是。
但每了解一点她,他的心就多为她震动一下,这些震动越积越多,渐渐聚成一股无法忽视的惊涛骇浪。
他想抱住她,但他没忘记自己的身份。
于是只能站着,默默地站在她身边,与她一同看向窗外辽阔的江面。
“以后等太子登了基,我一定把这些话转述给他。”
要不由你来告诉他,也可。
京城,皇宫里。
乾武帝哪知晓被他寄予厚望的长子,就贞节牌坊与人展开了如此深的探讨,他此时正在看暗卫递回来的信。
一时间,他表情甚是怪异,可以说是从未有过这般表情,引得内侍监首领太监福生,不禁抬头瞄了好几眼。
“陛下,可是殿下在江南出了什么事?”借着给乾武帝还茶的功夫,他顺势好奇问道。
毕竟是服侍了几十年的老人儿了,情义非同一般,这种话福生也是敢问的。
‘乾武帝’睨了他一眼,道:“你家殿下在江南出息了。”
一听这话,福生就明白了,这位不是正主儿,是那位。
他干笑道:“殿下做了什么?”
“他啊,他在苏州被个当地女富商拐去当了面首,被人养在私宅里,每天好吃好喝供着,等着人家临幸。”
这下轮到福生露出被噎住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
“这要是让皇后知晓了,她的表情必是精彩至极。”
不同于乾武帝,这位主儿的性子要随性太多,虽说脾气难测,喜怒不定,但他心情好时,福生还是敢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