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奇怪呀,以前的少夫人只要待在大少爷身边,必定一赖就是十来个小时,那次大少爷因为病情需要去国外治疗,少夫人趴在他的担架上死活要跟着去,还历历在目呢。
就连管家都发现了小妻子的改变……
可见并非自己的错觉。
季郁呈没有吭声,铁青着脸埋头吃了几口,便心情烦躁到吞咽不下去。
他叫来周助理,抓起外套离开了医院。
……
宁绥正在和曹诺、方大诚,还有系里的一些同学一块儿在校外吃烧烤。
连日几天提心吊胆,被季大少爷猫捉耗子,这会儿系里聚餐,他总算放松了一些。
曹诺想到那天的事情,想问又不敢问,最后还是凑到他旁边问出了口:“阿绥,你和季家大少不是相当于协议结婚吗,为什么他……”
后面半句话,曹诺没敢说出口。
为什么那位季大少爷像是恨不得把宁绥关起来只有他一个人能看见似的,自己和宁绥认识三年多了都,只是一点肢体接触而已……
平时宁绥有洁癖,根本不让别人触碰他的皮肤,自己和方大诚也顶多能揽一下宁绥的肩膀,表示亲近,男生不都是这样么?走着走着就会勾肩搭背的,尽管宁绥的性向为男,但他和方大诚是异性恋,対宁绥又没什么想法……
那位季大少爷那天看自己的眼神却仿佛想让自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与其说他是在吃醋,倒不如说他只想让宁绥看着他一个人,亲近他一个人。
这种事宁绥怎么解释得了。
他总不能跟曹诺说,季郁呈三年前就变态地觊觎着自己,想着把自己从弟弟手中夺过去吧。
说出来简直是败坏季大少爷的名声——虽然季郁呈本人看起来完全不在意,甚至恨不得大肆宣扬的样子。
而且还会让别人觉得他很自恋。
宁绥忧愁地道:“你看错了啦,季郁呈就是刚醒来,眼神不好使,所以会给人一种他冷冰冰的感觉,其实他本人很正常。”
他可以畏惧季郁呈,但他不希望别人也用异样的眼神看待季郁呈。
听到别人用“冰冷怪物”这种词形容季郁呈,宁绥心底莫名不太舒服。
曹诺:“……”真的正常吗?到底是哪一点正常啊!明明从头到脚都不正常!
但是见宁绥这么说,他也不好再置喙什么,只是内心还在为宁绥担心。
“那就不说这个了。”曹诺举起可乐:“马上放寒假了,干一杯!”
大学只剩下最后一年,许多人不想留下遗憾。
席间又不停地有人找宁绥表白。
在知道宁绥继承了一大笔遗产后,対他好奇的人越来越多。
宁绥:“……”
这些人真是不知道社会险恶,还敢找他表白?不怕季郁呈派人找上门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