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天道场的中间坐了足足有两三百人,从束发少年到白发老者,不一而足。而天道场的外围,则围满了百姓。
国子监祭酒也没料到闹事的学子如此之多,而围观的百姓人数更甚。
他当即喊道:“快快快,殿下,快让人将这些百姓赶走,再将这些学子们拿下。”
这行为若放在以前,是没什么问题。虽然他们想要拿下闹事的学子,但也不能在百姓的眼皮底下起冲突,这不是授人话柄嘛。
但云舒并未听祭酒的,他一撩衣袍下摆,便上了祭坛。祭酒无法,便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学子们在云舒出现的第一时间便注意到了,见云舒走到人群前方,纷纷从地上爬起来。
祭酒见这些学子们有所动作,吓得赶紧大叫:“殿下小心!”
同时不忘对身边的萧谨行喊道:“萧将军,快快将人控制住!”
云舒转头看他,意味不明道:“确实该将人控制住。”
云舒说完这话的瞬间,萧谨行便有了动作。
寒光一闪,剑便出了鞘。
祭酒面上一喜,以为要将学子们拿下了,但他脸上的喜色在下一瞬便凝固住了。
因为这剑并不是向着学子们去,而是对准了他的脖子。
祭酒无比震惊,手指颤了颤,小心翼翼地指了指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刃,不可思议道:
“萧将军,您是不是搞错了?”
在祭酒被拿下的同时,起身的学子们并没有出现如祭酒预料的攻击云舒的行为,而是对着云舒躬身行礼,齐声道:
“殿下。”
云舒并未管被萧谨行制住的祭酒,他抬了抬手示意学子们起身,同时说道:
“本王既然答应了百姓们会彻查此事,自会说话算数。”
说着,他转身面对着围观的百姓高声道:“卫兴怀担任国子监祭酒期间多次受贿,现抓捕归案,革职查办。”
云舒话落,不仅静坐的学子和围观的百姓们没有料到,就连卫兴怀也没料到夏王的第一刀居然不是对准学子,而是指向了他。
他梗着脖子分辩道:“殿下,臣是被冤枉的,这小道消息如何作得了数?”
云舒闻言,转头看他,神色冷淡。
“据传,京都最近三个月开了数场学子交流会,主办方打的是国子监的名号,其间也有国子学和太学的教授出席。而这样的交流会,说是要交入场诗,但实际上交的却是入场费。
卫兴怀,可有此事?”
云舒一说,学子们顿时吵嚷开了。
这自然确有其事,而且主要收的,还就是外地学子的钱。
他们很多人是没有名师指导的,来了京都之后,想要拜见名师却四处碰壁。后来听说国子监办了交流会,纷纷想去参加。
但到了之后才知道,这交流会只有京都学子可以免费参加,外地学子想要参加,每人就得交一百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