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昨日锦虞早早便离殿,去了后宫歇息。
故而当时,那人在宣延殿上当众属意立后的事,她尚还不知情。
只是在被他牵出承明宫的时候。
宫奴们垂首不敢惊扰的样子,让锦虞觉得别有意味。
不过想想也是,东陵的公主到楚国来,入宫第一天便在他们新帝的寝殿留了夜,任谁能信她只是睡了整晚。
除却今晨,被他霸道地锢在被衾里欺负到现在。
双颊羞红得不行。
锦虞几乎是整张脸都藏在那人臂袖后,跟着他出了承明宫。
她步履不太自在。
根窝里侧酸酸麻麻的,皆因某人方才胡乱造作。
想到这儿,姑娘家便有些许小情绪了。
锦虞抿着唇,一声不吭地被他带上了马车。
龙辇金玉锻造,珍石宝玉镶嵌,至尊华贵。
车身镌刻龙飞凤舞,以六匹骏马而驾,雍容之间尽显无上皇权。
辇驾本该唯帝王帝后共乘。
但锦虞此刻却是以友国公主的身份,和那人坐在了一起。
不过宫奴侍卫都无人觉得不妥。
锦虞更是理所当然,在她心里,这就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龙辇出了皇宫,去往四方馆的方向。
马车里,池衍背靠软塌。
手臂下意识伸过去,捞了身边的小姑娘到怀中。
然而锦虞虽是柔柔软软地靠枕在他胸膛,却也是不吱声的。
指尖在她敏感的耳垂若有似无拨弄着。
臂弯里的人偶尔因他的挑逗轻微颤一下,但就是半点声儿都无。
池衍低头看了一眼。
指腹掠过去,将她碎落的几缕鬓发轻轻别到耳后。
神情有几分疏懒,慢条斯理道:“怎么不说话?”
他现在倒是装没事儿人了。
锦虞在心里埋怨他过分,低哼一声,却跟猫叫似的。
察觉到小姑娘的不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