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被她这么直接问到。
锦宸愕然一瞬,原想瞒着就过去了,却不想她会有所意识。
他依然淡笑敷衍:“劳累而已,称不上病。”
要是之前,锦虞还真就被他搪塞过去了。
但如今,她知道所有的事。
在朝晖殿被迫替死,可他却连反抗都没有。
且不论是在东陵,还是昨日方见,锦虞都觉得他脸色不太对劲。
锦虞半分玩笑也无:“你不说,我问幼浔去。”
她皇兄的事儿,幼浔绝对都知晓。
看来是瞒不过了,锦宸唇畔勉强牵出微笑。
避重就轻答了句:“已经好了。”
锦虞眸光深深浅浅。
所以,他果然是病了,八成与父王和那尉迟亓有关吧。
但她只轻“嗯”了声,没再多问。
锦虞知道,皇兄是有意不让她担心。
但他不知,她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很多事即便不言,她也都能在心里忖度出些意思。
池衍在旁边静默无声。
浅啜一口清茶,慢慢搁下瓷盏,“笙笙,吃饱了出去趟一圈,正好我和你皇兄有些事情要谈。”
不止锦虞,便连锦宸这事中人也意外了下。
锦虞眼里含着丝狐疑:“你们要谈什么呀?是我听不得的?”
池衍手腕从容搭在桌面。
淡定如斯地笑一笑:“朝政上的事儿,你这小姑娘懂什么,不觉无聊?”
略一思考,锦虞瘪了下嘴:“那好吧。”
说罢,她不情不愿地起身,走出厅堂。
*
四方馆是皇室待客之所。
不仅楼舍华美贵气,风光更是秀美至极。
眼下正值暮冬,庭苑各处都以白石铺道,一路红蕾碧萼满枝头,寒梅冷香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