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他嗓音温哑,又如水柔沁:“……和哥哥试试好不好?”
锦虞心跳瞬促。
突然记起曾经她醉酒,和他初次亲吻后,他亦如此问过她。
极缓极慢地掌握圆翘。
锦虞尚还沉浸在又被他问一次的怦然里,但纵使在水中,他的动作也明显让她自腰下到脊背钻来阵激灵,迫人神魂颠倒。
根本不知要如何回答,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锦虞呆愣着神,便听池衍在她耳边低抑下声。
隐忍带着哄:“疼了,我们就停下。”
意识早已不大清醒,涣散得如若刚睡醒般迷糊。
杏眸潋潋,像蒙了层轻雾,锦虞一时回不过神,只轻轻缓着气。
见她眸心泛滥动情的痕迹。
池衍气息含着水雾般,氤氲着,深了几许,微微倾前,薄唇滑过她耳畔,而后流连到她吹弹可破的脸颊。
金灯照耀,透过屏风,漾着抹抹流光,水色的幽香沁透肺腑。
宫奴侯在凤栖宫外,然而寝殿内发生了什么,无人知晓。
后来水雾轻烟越发香浓,那薄褲不知何时也被丢出来,湿答答地堆在常服旁侧。
暮冬寒夜微凉。
殿内烛光幽散暖意,照过玉兰金立屏,光影明暗沉浮。
无边的夜渐深,轻帷后缥缈着小姑娘的连连啜泣。
怕被外边的宫奴发现,锦虞不敢声太大,哽咽的腔调隐约着,如花木疏影的夜色般撩人。
*
各怀心思的不眠之夜。
四方馆,兰苑。
此苑用以接待乌羌国王臣。
已过亥时,本该夜深人静时候,兰苑书房却是灯火通明。
然而书房一片悄静,并无人声。
不过多时,只听“吱呀”一声,房门从外打开。
殷夕兰只身迈入书房,重新合上门。
拂开隔帘,走向长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