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夕兰双眸抬望而去。
近距离一看,发觉这东陵的太子殿下果真如传闻中那般英气迫人,眉间眼底,皆是茫茫云雾般的风流光彩。
她忽然便觉得,往后岁月迢迢,意中人虽难得,但与他朝暮与共,似乎也不错。
殷夕兰优雅俯身,为他添酒:“夕兰自当是,舍命陪君子。”
金樽徐徐把玩指间,锦宸面色好似染了几许酒意。
垂眸凝着樽中晶莹,淡笑:“斟酒这种事,就不劳烦郡主了。”
从容侧首,悠然唤了句:“幼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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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明宫,御书房。
华灯半残,长案之上铺泻雪缎,柔软铺展。
明暗不定的光,在案面投下月白金纹锦袍交叠的暗影,锦缎袖袂自两侧垂下来。
双腕都被捏住,摁在长案两侧。
躺在雪缎上,锦虞纤背倒是没被硌着,但唇瓣却是因那人纵意的含吮被据尽气息。
偏生是推不开。
毕竟曾是征战沙场的大将军,论气力,她占不得半分便宜。
故而眼下,锦虞是一点儿办法都无,只能偶尔从唇瓣呜出几许抗议。
之前两人在凤栖宫用了晚膳。
某人是要回寝宫处理朝政了,总归如今是一国之君。
听得他要走,锦虞正好也困了。
谁晓得,这人却是直接将她也一并拐到御书房。
若是他好生处理朝政就罢了,她也能在边上好好睡上一觉。
不承想,他是这般耐不住,见她坐在案侧,那目光瞧着瞧着,便突然拽了她到案上来不正经。
便在这时,林公公突然在殿外唤了声“陛下”,而后宣声了句有人求见。
锦虞一惊,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猛得推开那人,一溜烟躲到了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