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穗杏结结巴巴的说,“我没说要走啊……”
好朋友又笑又哭,“不用安慰我们了。都被保送了还留在这跟我们一起受苦,你脑子又没病。”
“……”
好朋友:“呜呜呜穗穗你放心的去吧,我们已经做好了没有你陪着去食堂吃饭的心理准备了。”
“……”
待会还有课,留给欢送会的时间不多了,一切从简,不能耽误下节课。
接着是献花环节,每人一枝花,排队欢送穗杏。
教室里的多媒体设备外放着《友谊地久天长》这首歌。
气氛被烘托得相当悲伤。
有个男生给穗杏送花时,红着眼睛,语气半哑:“我从高一开始就喜欢你,现在你要离开学校了,我也不怕被你知道了。穗杏,我喜欢你。”
话刚落音,四周立马传来暧昧的唏嘘声。
穗杏:“……”
不走是不行了。
从宿舍收拾好东西,穗杏提着行李站在办公室,茫然。
她是寄宿生,之前已经跟爸爸妈妈说过会念完这个学期,所以爸爸妈妈放心出差去了,现在她要提前回家,没人来接她。
穗杏只好对老师说:“老师,我想打个电话给我哥哥,让他来接我。”
让穗杏一个人回家,老师当然不放心。
“那用老师的手机打给你哥哥吧。”
因为爸爸妈妈经常出差,穗杏被逼着背下了哥哥的手机号。
大约等了十几秒,手机接通了。
礼貌而清冽的男声响起,“你好,哪位?”
穗杏:“我。”
静默几秒,电话那头的男人一改刚刚的语气,变得散漫,“小东西,偷偷带手机到学校玩?”
“这是老师的手机,”穗杏皱眉,毫不客气,“我要回家了,你来接我。”
男人不高不低的笑了声,“命令我?”
穗杏改口:“请求你。”
“请求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