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悠悠回:“没死。”
“查到他最近一直养在家里的那个女人是什么身份了吗?”
“就是个卖酒小姐,”那边语气不屑,“不过那女的以前做过周云良的情人,他老子要是知道自己的小情人被儿子占了,估计要在牢里吐血。”
席志诚对周氏父子跟女人的事儿不感兴趣,没评价任何,思索片刻,他说:“老子没种,儿子倒是挺会怜香惜玉的,你看着办吧。”
“遵命,”那边吊儿郎当地应了,忽地又说,“席总,你说我这一出来就忙着帮您做事,连我自己的个人恩怨都没时间解决,要不您给我放个假,我最近想搞个人。”
席志诚:“谁?”
那边说了个名字。
席志诚神色一凛,冷冷道:“你要不想活了就去搞吧。”
那边嘻嘻笑:“这不是还有您在吗?”
“有我在我也保不了你,我跟你说过了,贺明涔不但是公职人员,还是贺至正的曾孙,贺至正是什么人你也敢惹?他拎枪跟着政委打新中国的时候你毛力威连根毛都不是!他一只手就让你坐了几年牢,他一条命你就等着陪葬吧!”
不想多跟这种疯子浪费口舌,席志诚直接挂了电话。
休憩片刻,他抬手拍了拍车前座。
“有个事要你去做。”
前座的人立刻应道:“诶,您说。”
“负责审讯我的那个沈检察官,应该是叫沈爱波,你去查下他的工作和家庭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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栌城政法系统的存在,原本是为了人民,然而这其中藏匿着的巨大利益链上的人,多年来却踩在栌城人民的利益之上为自己吸血牟利,督察组以十二年前的跨江大桥案为重点关注,并从此案件延伸,同时展开一系列调查。
案件的时间跨度太大,硕大的长桌上横放着的纸质卷宗数量之多,不可预估。
这些卷宗需要巨大人力去整理查阅,因而长桌上围满了侦查人员,交谈声和翻页声此起彼伏。
这里面不乏年轻面孔,他们已经坐在这里忙碌了很久,就连前不久年轻人们普遍都爱的跨年活动,都是在这里陪着卷宗过的。
加班加点的效率显著,案件循序进展,包括喻廉检察官以及财政局前任科员方林翠的自杀案件,也一并被翻出重见了天日。
可是调查的结果却让人失望。
喻幼知去了公安一趟,徐组长亲手将她父母的死亡鉴定书交给了她。
当年的死亡鉴定上明明白白写着他们都是自杀,鉴定报告重新被翻出来,结果也依旧没有变。
喻幼知不肯相信,追问道:“那法医呢?法医没问题吗?”
“我们的同事调查过了,法医没有问题,”徐组长语气复杂,“小喻,你的父母,确实是自杀。”
“……不可能的啊。”
爸爸的遗书,以及妈妈最后和贺叔叔说的话,他们明明都说要好好抚养她到上大学的那一天。
徐组长安慰道:“毕竟已经过去十二年了,也不排除是当时的技术问题。”
更何况喻廉夫妇已经过世了这么多年,重新验尸更加不现实,真的要推翻之前的死亡鉴定结论,难度确实太大。
徐组长还有很多工作要处理,喻幼知就算再不接受这个结论,也没有办法胡搅蛮缠,只能点点头,轻声说了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