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女人听父亲这么说,一下子有了主心骨。
她擦了泪与父亲说起这几年的遭遇。
她去年撞见丈夫杀人,才知道自己竟和那么多尸骨住在一起这么久。
可丈夫威胁她说要是她敢告诉别人就杀了儿子,她根本不敢往外说,更不敢离开儿子半步,生怕丈夫真的丧心病狂到对亲生儿子下手!
直到自己和儿子的性命都受到威胁,她才知道父亲当初不同意她下嫁给丈夫并不是气她和人有了私情要棒打鸳鸯,而是早就看出他不值得托付终身……
经过这番皱着,父女二人解开心结、冰释前嫌,祖孙三人连夜回了岚江府。
岚江府这位陆知府的外孙从此跟着外公改姓陆。
他虽才两三岁,却聪明灵慧、记性极佳,这一天出现的仙女、剑修、桃妖牢牢地印刻在他脑海中,向他敞开了一扇极少向俗世凡人开启的门。
这就是后话了。
另一边,宝栗回到宗门,径直去见了长老,与他们言明小山县诸事。她还把记着此事的绀珠随手给了长老,说这是她练手时做的,自己还有许多,这个就留给宗门存档用。
长老们早就见识过宝栗祸害紫云宗二十三峰的实力,对于宝栗练手练出上品绀珠这种事早已见怪不怪。
与备受打击的年轻一辈不同,长老们对宝栗的横空出世只有惊喜与喜爱!
宝栗出去一趟,没费多少功夫,就是觉得遇到尚风清这么个怪人很影响心情。
她提着午饭回凌霄峰找大美人师姐吃饭,和师姐桑闲说起了尚风清的怪形怪状。
桑闲倒是知道点内情,见宝栗小脸上写满迷茫,便把当初两宗差点议亲的事和宝栗讲了。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宝栗还是不太理解其中逻辑。
“说不准他们觉得你闵宁师姐失踪了,我们紫云宗就想把你嫁给尚风清那家伙。”桑闲随口猜测。
宝栗睁圆了眼。
“怎么可能?我才十岁,他都那么大了!”宝栗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这就像指着个襁褓里的婴儿跟她说,来来,这是你丈夫!
怎么看都觉得很奇怪吧!
“御剑宗的人一直眼高于顶,当初他们实力强悍,偏偏既不乐意当盟主,也不乐意听人调遣,就喜欢等大伙都重伤了才出来救场。”
桑闲难得地坐起身来,和宝栗讲起了当年的惨祸。
“要不是他们这副德行,我们紫云宗不至于死那么多人,韦霸他哥也不至于陨落。只是出手及不及时这种事谁都算不准,我们也只能怪自己实力不够强。反正,你得离他们远一点,省得他们觉得我们紫云宗非得嫁个人给他们不可。”
宝栗听了觉得这御剑宗着实可恶,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想到尚风清那把凶光四射的剑,宝栗觉得自己的灵斧还太嫩了,须得多用凶兽的血浇灌浇灌才行。
她本就是不服输的性子,哼道:“我要多出去历练历练,回头杀杀他们的威风!”
宝栗说到做到,接下来果然时常出任务,有时是独自去,有时是带着内门弟子去。
如此忙忙碌碌大半年,到了冬天的第一场雪下下来,紫云宗终于出了桩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