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们感激涕零,不断与他道谢。
容兆淡淡点头。
乌见浒的目光落过去,见那女修身上裹着的,是他先前买给容兆的那件大氅。
容兆回头朝对岸望去,方才他出手时,还有另一道剑意跟上助他。
竟也是个年轻剑修——同辈之中除了他与乌见浒,炼出剑意者寥寥无几,对方剑意凝炼虽不及他,却也不差,倒是个之前从未见过的生面孔,看衣着还是个散修。
察觉到容兆打量目光,对方客气与他致意,拱手表达钦佩之意。
容兆便也颔首。
身后乌见浒叫他:“容兆,走了。”
容兆没理人,转身走下江堤。
至无人的暗巷边,侍从已停车在这头等他。
上车前,乌见浒忽然伸手,将他攥回,按在了车辕旁。
众侍从立刻上前,被容兆眼神制止。
乌见浒从始至终盯着他的眼睛,目光沉默纠缠片刻,容兆开口:“都退下。”
侍从妖仆们退去了十丈外,自觉背过身。
容兆便索性倚车辕不动:“乌宗主做什么?”
“我给你买的衣裳,”乌见浒沉声问,“为何在别人身上?”
“那女修身上衣裳单薄,不得已,”容兆忽地笑了,疏朗眉目浸润在夜色里,“乌见浒,不是你让我去英雄救美的?”
“特地走来这江边,你早知这里会出事?”
“乌宗主说笑了,我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容兆的眼神一如既往的镇定,叫人难以捉摸——果然是个骗子。
乌见浒靠近,侧向他颈边嗅了嗅:“沾上了那些姑娘家的脂粉香,不适合你。”
容兆微微偏头,仍在笑着:“乌见浒,你这也是在呷醋?”
“你觉得是便是。”乌见浒坦然道,唇瓣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颈,退开。
容兆笑看着他:“乌宗主话说完了,我能走了吗?”
“想走走吧,”乌见浒的声音一顿,“过两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