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兆无所谓地道,旋即也不与人商议,直接下令:“将这不守宗门规矩的弟子拖下去,处以极刑。”
辛孟的哀叫声远去,无人再为他求情,容兆摆明了要杀鸡儆猴,且理由充分,已容不得人置喙。
长老们无不难堪,容兆并不理会他们,解决了事情多的话一句没有,径直回去了住处。
乌见浒在廊下等他,容兆停步院门外,隔着满院月华与他遥遥相望,嘴角浮起点笑,侧头又与外头守着的妖仆说了几句话,这才迈步进来。
步至廊下,乌见浒朝他伸手。
抬手搭上去的瞬间,他被乌见浒拉入怀,抱了起来。
容兆闷声笑,双手圈住他脖子,被他抱进屋中。
坐上榻,额头相抵着亲昵蹭了片刻,乌见浒开口:“事情解决了?”
“是啊,一个乳臭未干、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认不清自己有几斤几两,死得倒也不冤,”容兆靠向身后软垫,眸色微寒,“不过有个事,倒是叫我意外。”
“何事?”
“他说是有人给他送了字条,告知了他你的事,和我们那夜的行踪,我方才问了人,那夜我们走后,苍奇来过一趟,也问过我去了哪。”
乌见浒挑眉,意外又不意外:“你怀疑你那师弟?”
“不好说,等之后再叫人细查,先将眼前最大的麻烦解决了。”
乌见浒笑了声:“我还以为你们师兄弟情深,你当真十分信任他。”
“我父亲当年也很信任奚莫华,结果你知道了。”容兆道,当是没听出他语气里的酸意。
“嗯。”乌见浒倒是笃定事情大抵是那位做的,不过说来还得感谢他,今日局面正合了他们心意,那位却是白折腾了一场。
他手指卷起容兆一缕发丝:“云泽少君,你今日为了我与天下人作对,我倒是无以为报了。”
“不要你别的回报,以身相许便好。”容兆眼里又有了笑。
乌见浒便也笑着,凑上去吻他:“好。”
之后几日,他二人闭门不出,专心为救世之事做准备。
镇日静心苦修,将才凝炼出的剑炁淬砺得更凝实。
如此安然无事,过了三日,众人再聚九霄天山顶。
一百当世修为至高之人步上祭台,至容兆指定位置坐下,共同施法。
灵光于祭台中心汇聚,以祭台为坛,逐渐成阵,阵眼便在这祭台正中央,聚灵于其中。随着施法进行,巨大法印自阵眼中升起,浮于半空高速旋转,辉光耀目,正在不断扩大。
众修士持续掐诀,不断以灵力打入阵中,每施法一次,那法印威力便暴涨一分。
容兆与乌见浒站于后方,静候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