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裴家越近,楚鱼浑身就越舒服,手臂上火烧的灼痛感都没了,整个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
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抚慰过身体每一处地方。
如果她有长毛毛,那就是有人正温柔地在撸她的毛毛,就那样的感觉。
而且,她想要更多。
但是很不妙的是,屁股和头皮越来越麻麻的,仿佛有什么马上就要长出来。
不止如此,她的小腹还传来一种陌生的热热涨涨,这感觉真的很不妙。
时间急迫,她要马上找到裴行知。
这次裴家子弟觉醒灵根的有五百余人,竟是略胜楚家,裴家大摆流水席庆贺,楚鱼混在人群里进去。
裴家很大,养了许多花树,繁华斗艳,青翠蓬勃的树冠在地上落下一片阴影。
红枫关白天下了雨,云销雨霁,空气里混着花香有种潮湿的芬芳。
一进大门便是深深的回廊,通向两边方向,楚鱼一时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
她找了个穿着白底镶黑边道袍的裴家子弟问裴行知住在哪儿。
那人眉头皱了皱,多看了楚鱼一眼,似在想她是谁,随后听到她的问题,脸上露出一种难言的神色。
像是幸灾乐祸。
他说:“他啊,带着裴家的众望进了尘秽秘境,结果没觉醒灵根,没脸见人了。你是他什么人啊?他整日在家练剑读书,我怎么不记得他有认识外面的人。”
楚鱼眨眨眼。
少女的脸看起来天真纯善,十分苦恼,她左右张望了一下,凑近对方,“我呀,我是暗恋他的人,去尘秽秘境前送了他一只香囊,但是他竟然没能觉醒灵根,我、我就想把香囊要回来。”
说着话,楚鱼还捂住眼睛,好像羞涩了,又好像在懊恼。
在裴行知觉醒灵根失败后要回香囊这事无疑是落井下石。
这极大地让对方感到愉悦,他想了想,又讥讽地笑了,道:“他呀,现在应该在后山寒潭那儿。”
楚鱼看着他指了个方向,道了谢立刻往那去。
后山是裴家子弟平日修炼的地方,今天大家都在吃流水席玩乐,所以后山很安静。
楚鱼穿过了一片竹林,听到了一片水声,她安静往前走。
那人说这是后山寒潭,可楚鱼却看见面前的幽潭正咕咕冒泡,像是煮沸了的热水。
裴行知闭着眼靠在谭边,上半身光着,肌理分明而漂亮,细细的一根锁骨嵌在宽阔的肩膀,仿佛一折就断。
少年一身玉白的肌肤这会儿粉红粉红,脖子里尤为严重,红得滴血。
细细的黑色项圈将他修长漂亮的脖子圈住,头发上有水滴滚落下来,滑过他的喉结,落进项圈,又从项圈上一路往下到胸口漂亮的肌理中,最后没入水中。
楚鱼的呼吸急促起来,睁大了眼睛怔怔地看着裴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