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风尘仆仆从战场归来,受了伤,像一只疲惫的雄狮将脸颊贴在了她的怀里,叹息着说:“如果我离开沙俄,不再是上将,对你来说就只是一个糟糕的老男人,你不会再喜欢。”
他那么清楚,真真的性格、真真的喜好,正是因为清楚他才始终没有想过踏出这一步,她那么年轻野心勃勃,是不会为片刻的喜欢改变方向和步伐的。
他对她来说太老了,或许况盛是她方向里一个合适的人,况盛年轻有为,同样的野心勃勃。
可是……
“真真,你要和你爱的人在一起,真正爱的人……”肯尼闭着眼轻轻亲吻她的睡衣领口,“这会让我好受一些。”
孟真的衣领有些湿意,她伸手摸到了他的眼泪。
怎么哭了呢?
孟真托起他的脸看,他对她笑了笑,眼尾红着,眼泪落在她手指里。
他有一张让人心碎的、完美的脸。
孟真心悸的低头去吻他,在他唇齿间呢喃说:“不能在一起,我们也可以体验别的。”
肯尼怔怔的望着她,蹭着她的嘴唇:“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
她不属于况盛,将来也不会属于任何人,她只属于她自己。
她喜欢就可以,她想要就可以。
孟真主动加深了这个吻,手指摸到了他结识的胸肌和旧的疤痕,他一下子将她从桌子上抱了起来……
从桌边到床边。
他和郑兰是那么不一样,他力气很大很大……
后来渐渐吃不消。
他的伤口也又流血了,血弄的两个人身上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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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盛再打电话过来时,孟真正泡在浴缸里昏昏沉沉想睡觉,肯尼坐在一旁在为她吹头发。
她接起来听见那边叫她:“孟真,吵醒你了吗?”反应了好一会儿,再看号码才意识到是况盛。
“没有。”孟真说。
肯尼关掉了吹风机,听见手机里况盛问:“担心你出事,想确认一下,肯尼上将一切都好吗?”
他很想回一句:一切都好,比想象中好。
但只是伸手温温柔柔的替孟真梳理她的头发,她有一头非常浓密漂亮的黑发,缎子一样。
他知道,她要回家去了。
但还会再见的,肯尼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起身走出浴室,将地上的衣服捡起,也捡起了她的钻戒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