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圣可不好请,靖王能叫动对方定是花了人情,哪还有叫人家又废人情又花钱的道理。
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
凌砚行嗤笑了一声,“韩宫锦的出诊费,一个时辰十两……”
既然进京,自然要在京中住上几日。
一日十二个时辰……
沈木鱼在心中算了算,医圣一个时辰十两银子,半个月也就是一千八百两银,他那还有一千两银票和严盛那搜刮的珠宝,咬咬牙也能付得起。
沈木鱼正要豪爽的答应,靖王似笑非笑的补充,“十两金。”
十两银子才只能换一两金子。
十五日的出诊费岂不是要一万八千两!
沈木鱼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满脸错愕,张了张嘴。
三千六百万……还仅仅只是出诊费?!
请神仙下凡也花不了这么多吧!
把他卖了都付不起!
他都是有钱人富二代了怎么还要为钱发愁!
沈木鱼哼哼了两声,讪讪道:“要不还是算了吧。”
反正还有几个月他们一家老小就要上断头台了。
凌砚行哼笑了笑,沈木鱼轻轻噘嘴。
靖王捏住他鼓起的腮帮子,“韩宫锦欠本王两个人情,不用便浪费了。”
何况回京之后……凌砚行想了想,到时候还是挺对不起中书令的。
远在京城教小皇帝处理朝政的沈阳愈重重的打了两个喷嚏。
室内支起暖炉,热的能叫人只穿一件薄薄的中衣,他却蓦然后背发凉,毛骨悚然,一股不详的预感逐渐升起。
凌之恒趁着沈阳愈出神揉了揉酸痛的手腕,轻轻点头逗了逗窗外的鸟,一根戒尺“啪”的一声打在面前,将他吓出了一个嗝,浑身一僵。
沈阳愈冷着脸:“王爷最晚一个月也就回京了,留给陛下的时间不多了,王爷不肯让权,陛下难道想一辈子被王爷掌控吗!”
朕想,朕愿意。
凌之恒摇头,糯糯道:“朕不能。”
沈阳愈勉强满意:“靖王离京乃是天佑陛下,陛下好生学着,臣一定会助陛下将放出去的权全部收回来!”
可是朕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