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爹唯唯称是,不放心地回头看了南河数次,最终咬牙离开。
南河等人若是失败,他们家也逃不出这个地界,只是为了从小如珠宝一般养大的宝贝闺女,最终这个平凡的父亲还是决定放手一搏。
南河被带往寺庙内的一间偏殿,负责押送之人丝毫不避忌地用充满欲望的目光上下打量这个容色殊艳的农家女子。沿途遇到的术士甚至还有人直接吹起了口哨。
“哪个村子的,居然藏着这样的美人?”
“嘿嘿,那腰不错,可以细品。”
“师兄,我们真的都有份吗?这样漂亮的小娘子。”
“放心吧,等明日师尊享用之后,便会赐给我们。反正最后都要沉江,可以随便取乐。”
他们毫不顾避忌地当着南河的面说着这些话,甚至还用□□的目光从上到下打量着南河,等这样柔软的小娘子在他们一群男人的羞辱中露出惊恐羞愤的神色来。
南河在人间也已生活了一年多的时间。但直到了此刻,化为女性模样的他才有了切身体会。体会到当男性对一个女子露出这样猥琐变态的目光,说出这样下流无耻的言语,是一件多么令人恶心的事。
南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全力克制着才没让自己在半途就化为狼形,一口咬断那些猥琐男人的脖颈。
一群人之中,仅有一位年轻的术士略微露出些愧疚之色,悄悄提出疑虑,“师兄,我们是修士,这样对待这些小娘子是不是有些过分?”
众人哄笑起来,“师弟莫非还是个雏儿?明日的盛宴你大可不来,在门外为师兄们站站岗。到时候这些小娘子没你的份了,可别流口水,假正经。”
那年青的男子从背后看着南河的细腰长腿,咽了咽口水,把仅有的良心抛到脑后,既然大家都如此做了,那也算不上什么错误吧?他这样想着。
“我也就是说说而已,既然师尊和师兄们都觉得无碍,想来也是无妨的。”
南河被推进一间昏暗的屋子内,门外很快上了锁,窗户上贴上了小些小姑娘无力冲破的封禁符咒。
(小南?情况怎么样?)袁香儿的声音很快在脑海中响起,
(很顺利,我进来了。我戴着遮天环,他们没有察觉到妖气,并没有发现我不是人类。)
南河环顾四周,屋内的角落里蜷缩着几位小娘子,全都容貌秀美,体格健康,有一些的年纪甚至还十分小。
她们无不正为自己即将到来的悲惨命运哀哀哭泣,南河进来了,对她们来说不过多一位命运悲惨的同伴,没有人有精力多注意他一眼。
(这里的术士似乎打算明日才用邪术伤害这些女子,还有时间,等晚一点,他们都歇下了。我想办法带这些姑娘离开,你们准备随时攻进来。)
(好,你小心一些。南河。)
夜色渐浓,哭了许久的姑娘们昏昏沉沉陷入沉睡之中。
南河在角落里打坐,凝神细听周围的动静,寺庙的夜晚很静,隐隐从空中传来一种细细的铃乐声,那铃声和袁香儿等修士时常摇动的帝钟完全不同。没有那样清悦醒神之声,反倒低靡环绕,妩媚撩拨,这样的靡靡之音听得久了,引得人心思浮动,血脉贲张。
在记忆的深处,似乎在哪里听过这样的声音?
南河细细思索,在他的心底,血脉最深之处,慢慢燃起一股火苗。
他仿佛看见了袁香儿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阿香看着自己的时候,总是这样笑着,目光灼灼,眼里满盛着对他毫不掩饰地欣赏和热切。
他一直知道自己是狼族,狼的血脉中天生奔驰着的是嗜血和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