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在这边。”楚修远纳闷。
副将:“匈奴不在这边?”
“不是!”楚修远皱了皱眉,“你没听到什么声音?”
楚修远另一侧的将军开口道,“启禀大将军,末将好像听到类似打雷声。可是这天不像是要下雨的样子啊。”说着,看一眼西南方向的太阳。
“不是雷声!”楚修远想解释,一想极有可能是林寒搞出来的——跟匈奴对上了,不敢迟疑,“继续追!”
又走一炷香,还是没能看到匈奴人影子,楚修远越发担心,那女人不会当着众将士的面引雷吧。
楚修远皱了皱眉,思索片刻,夹紧马腹,走了半炷香,看到一群黑点在移动。又近一点,楚修远和他麾下的将军都看清楚了,是匈奴人。
楚修远抽剑,身边的将军拔刀,正要上前,就看到匈奴身后又来一群人。
林寒眨了眨眼睛,“坏了!兄弟人,有人来跟咱们抢人头。冲啊!”举起长剑,一马当先,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反手一个,转身一个。
赵飞惊得睁大眼,被人撞了一下,“愣着干什么?快点!再晚就被大将军的人抢了。”说完冲到林寒身侧。
林寒朝他马屁股上拍一下,“离我远点!”
那人恍若未闻,就跟在林寒身边捡漏。
楚修远回过神来,就看到他夫人满身满脸的鲜血,顿时想调转马头回去。然而,身后有五千骑兵等着建功立业,他此时“逃跑”以后也不用在长安混了。
楚修远深吸一口气,“愣着干什么?没看到是塞北侯!都给我冲!”
众人陡然清醒过来。然而,晚了,待他们到跟前,还剩仨瓜俩枣,都不屑捡起来上报。
林寒摸一把脸上的血,割掉一块衣袍擦擦她的宝剑,朝楚修远跑过去,“你咋在这儿?”
“这话该我问你吧。”楚修远无表情的问,“塞北侯不该在预定地等大军过去吗?”
赵飞不禁后退几步,完了,完了,又要开打。
林寒哼一声,“你还好意思说预定地。你说匈奴在雁门关西南,结果他娘的在雁门关东南,我——我们走两天就碰到匈奴,要不是我机智——”
楚修远气笑了,“塞北侯,右路军可不止你一人。我乃大将军,向我谎报军情是何罪,你不会不知吧?”
林寒顿时蔫了。发现疑似账房先生的人拿着册子和笔墨过来,连忙问:“是不是记杀敌人数?”
那人被问愣住,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我——六十五!别给我记错了,否则我把你贬为庶民!”林寒严肃道。
那人的脑袋已成浆糊,呆愣愣转向楚修远,“小侯爷他——”
“她跟你说笑呢。”楚修远不待林寒开口,拽着她就往外走。
林寒踉踉跄跄跟上去,“你干什么?我没说笑。”
“你乃一路主将,别这么小家子气行吗。”楚修远松开她说。
林寒:“不是我小气。我顶着楚沐的名来的。来之前朝中百官不知道,回去肯定知道。可我替他出征匈奴这事,不能让天下百姓知道。陛下没法赏我,那只能从赏将士们的赏钱里出了,不然我出来一次没赚到一个铜板,还倒贴钱,我图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