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气笑了,“我敢问,你还真敢答?”
楚修远也被他自己的话逗笑了,“你是我夫人,又不是外人,惹你生气大不了给我一拳,有何不敢。”
他把话说到这份上,林寒反倒不好意思跟他计较,“过几天上朝碰到楚沐,记得问问他孙家姑娘如何。”
楚修远:“他过会儿来了你自己问。”
林寒:“我跟他说了,回门之前不准过来。”
楚修远惊讶,“什么时候?”
林寒想想,“昨天下午。”
昨儿下午楚修远在宫里处理政务,不怪他不知道。
楚修远很是好奇,“楚沐没气哼哼的说,他不娶了。”
林寒:“他敢吗?”
昨天的林寒不是今天的林寒——瘸着半条腿。楚沐敢说个不字,林寒就敢揍他。
思及此,楚修远乐了,幸灾乐祸的乐,“回门礼你帮他准备好了?”
林寒:“在他们那边西厢房。昨儿孙家送来的嫁妆都在东厢房放着。我粗粗看了一下挺多的。”
楚修远:“咱们的聘礼多,孙廷尉不多添些嫁妆,昨儿送亲的时候被沿路围观的人发现都是咱们的聘礼,以后谁还敢跟他做亲家。”
林寒会过日子,但从不苛待底下人,也不作践孩子,对外也不吝啬,因此她也不爱跟扣扣索索,对儿女都不舍得的人打交道。
孙家不富足,依然陪了许多嫁妆,林寒对孙家很有好感,即便嫁妆跟她没关系,是孙家姑娘的私产,“孙家就没想过买个铺子做点什么?”
楚修远顺嘴问:“做什么?”
林寒想想,“衣食住行。布料本钱大,沾不得水碰不得火,孙家估计做不来。食,民以食为天,不论什么人都得吃饭,”转向楚修远,试探着问,“饭馆?”
楚修远听到“衣食住行”四个字,就料到林寒要拐到“食”上面,因为她最喜欢吃,闻言倒也不意外,“你儿子的食谱快印好了。”
两本带有插图的食谱出世,东西市的饭馆酒肆都照着食谱做菜,别说孙家开饭馆,林寒本人开也赚不了几个钱。
林寒听出他潜意思,“食谱上面多是点心以及蒸菜和炖菜。孙家完全可以弄几口铁锅做炒菜。”说着,停顿一下,“只怕孙廷尉的夫人不敢做。”
孙廷尉忙着廷尉府衙的事,分身乏术,他夫人不敢,林寒说破喉咙也没用。
楚修远想想,“过些日子我让楚沐试试他岳母。这些天你多注意一下隔壁的情况,别由着那个缺心眼乱来。”
林寒不禁瞪他一眼,“以后这话少说。”
楚修远挑了挑眉,故意问:“缺心眼?这是她爹自个说的。前几日见到我还说他家这个缺心眼,以后做了什么蠢事,你打吧骂吧都行,就是不要往心里去。”
林寒:“她爹是她爹,你是你。大宝宝整天要打楚沐,都不准别人骂楚沐,孙廷尉听见了,非得跟你急不可。”
楚修远从不是张狂之人,这么说不过是担心林寒不乐意再管楚沐,回头楚沐的老婆把日子过得一塌糊涂,给楚沐招来灾难罢了。
楚修远闻言心底很高兴,面上虚心受教,“以后再也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