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宝正想挤兑他爹爹两句,看到他爹爹一脸倦容,把话咽回去。
楚扬冲他招招手,哥仨悄悄退出去。
林寒又给他倒杯水,“出什么事了?匈奴又死灰复燃?”
楚修远:“与匈奴无关。”
林寒:“这个天蚊子都没了,总不能闹蝗灾吧?”
楚修远又喝一口水,道:“韩王没了。”
林寒的手抖了抖,险些把水壶丢出去,“陛陛下的弟弟?怎么这么突然?”
楚修远不知该怎么说。
林寒屏退左右。
楚修远又往四周看了看,三间正堂内只有他夫妻二人,这才开口道:“死在女人身上的。”
“咳咳!”林寒慌忙别过脸,怕咳到他杯中。随即就忍不住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楚修远:“韩王府的医者本是御医,陛下派过去的。韩王家眷想瞒也瞒不住。这事太丢人,陛下恶心,就交给我处理,从巳时一直忙到刚才回来,脖子都僵了。”说着,不禁伸手揉揉。
然而,写了太多公文,楚修远的手也酸,揉两下干脆收回来继续喝水。
林寒见状,移到他身后,用胳膊肘帮个按几下,待他肩上的肉软了,才改用手捏,“还以韩王之礼下葬?”
楚修远:“不然能怎么办。他是陛下的亲弟弟,人都死了,陛下还揪着不放,百姓定会认为他的死跟陛下脱不了干系。”
林寒:“只有愚昧无知之人才会这么想。他已是瓮中之鳖,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陛下没必要脏了自己的手。”
楚修远笑道:“话虽如此。可陛下也不是黄白之物,人人都爱。恨他的羡慕嫉妒他的,哪怕知道此事与陛下无关,也会推到他身上。”
林寒:“所以养蜂的事你也没顾得提?”
楚修远回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让她自己体会。
林寒手上用力。
楚修远倒抽一口气,就去拉她的手。
林寒朝他肩膀上一巴掌,移到他对面坐下,离他远远的。
楚修远:“我也想,但被别的事给弄忘了。后来再想起来,陛下都走了。我总不能再去找陛下吧。”
林寒:“除了韩王,还有别的事?”
楚修远想想,“我说可以,你不准幸灾乐祸。”说着,端起水杯。
林寒没想过笑他,可听他这么一说,反倒忍不住问,“谁死了?”
楚修远险些被水呛死,连忙放下杯子擦擦嘴,“别胡说。”
林寒:“谁让你磨磨唧唧的。”
楚修远放下汗巾,就不禁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