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远慢悠悠到堂屋廊檐下,命丫鬟把他的摇椅搬出来。
在林寒身旁坐下,楚修远就让丫鬟婆子退下,转向林寒,“夫人,聊聊?”
林寒瞥他一眼,就收回视线,“聊多少钱的?”
楚修远一时没反应过来,“多少钱?”
林寒:“没听古人说过,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吗。”
楚修远不禁问:“哪个古人说的?”
林寒不假思索,道:“忘了。”
楚修远被她理直气壮的样子噎的说不出话来。
林寒又说:“别管谁说的,我的时间很宝贵。让我陪你聊天,不说聊多少钱的,恕不奉陪。”说着,起身打算走人。
楚修远拽住她的胳膊,把人拉到怀里,“夫人是不是知道我要跟你聊什么?”
林寒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楚修远懒得再同她绕弯子,因为结果只有一个,他被林寒绕进去,“钱家!”吐出两个字,就看林寒的表情。
林寒的神色宛如古井,像是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一样。
然而,她人在楚修远腿上,楚修远清楚地感觉到林寒的身体突然绷紧,就在他说“钱家”之时。
楚修远没有立即拆穿她,故意问,“不知道我说的是哪个钱家?”
林寒转向他,“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楚修远被问住了。
事情已经发生,也没死人,林寒只是给钱家一个教训,再追究又有何意义。
可是要不说出来,楚修远总担心她回头把天捅破,自己依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楚修远想了想,道:“你险些被差役发现。”
林寒面向楚修远,“那差役长了一双火眼金睛?”
楚修远:“什么意思?”
林寒:“没有火眼金睛,昨晚黑灯瞎火的,他知道我是男是女?”
楚修远再次无言以对,不禁苦笑,“夫人就没想过出了人命,陛下极有可能命廷尉彻查?”
林寒笑了,“楚沐的岳父?我就算说是我干的,他敢信吗?”
楚修远又一次无言以对。
林寒掰开他的手,“多大点事儿。”
楚修远箍住她的腰,不准她躲避,“险些闹出人命,还不是大事,夫人觉得多大才是大?”
林寒想想,“由着钱有亮挑拨下去,你皇帝姐夫和你太子外甥兵戎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