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热气的鸡血淋在斧头的锋刃上。
随后,就着雄鸡喉咙的残血,他们一人饮下一碗暖身活血的烧刀子。
赵鲤站在高处看阵势。
卢照打旗语指挥着这八十八个汉子,按赵鲤指使的方位站定。
每人面前都是一棵一人合抱的柳树。
如果此时从高处往下看,便能发现这八十八人正好组成了巨大的镇山符。
赵鲤仰头看了看日头,双指搭在唇边,打了一个呼哨。
随着尖锐的呼哨声。
沾着鸡血的斧头“咄”的一声剁在树干上。
霎时间,山林中一静。
下一秒寂静的山林,轰然炸开。
黑沉沉的乌鸦聚成黑云,从林中腾起,发出令人不安的叫声。
山中走兽四处乱撞,时不时有胆小的兔子老鼠,慌不择路一头撞死在树干上。
“沈、沈大人,这没事吧?”
黄礼面无人色立在山坡上。
他年过花甲,常干些狎妓听曲的风流雅事。
气血衰败,反应也更大,激了一身鸡皮疙瘩。
同行的玄虚子不知从何处掏出一个圆盘来。
一边团团转,一边嘴里碎碎念着:“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沈晏皱起眉,他年轻气血旺盛,没有黄礼那样敏感。
但他耳聪目明,能听见山林中飞鸟走兽疯癫乱窜的声响。
在场诸人,唯有林着,虽然也年老,但惜身爱命,保养得很好,对阴气的感受并不明显。
他只觉得天气突然阴冷。
冷眼看着黄礼和玄虚子:“哼,倒是演得一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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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来,飞起的乌鸦,是有人在林中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