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宁卫的汉子们站做一排。
蹲着那人,头皮耷拉下来看不清楚脸,胸口发出两声拉风箱似的荷荷声。
然后啪嗒一下仰倒在地。
他这一摔,场面瞬间有些搞笑。
但在场没人笑得出声。
那人摔倒后像是翻背的王八,扑腾了两下。
原本搭在脸上的头皮,垮回原位,露出一张青紫的脸。
失去依凭的舌头,乌紫死蛇一般搭在嘴边。
又扑腾了一下,但肢体不太协调,没能翻过来。
于是,
他就保持着这样仰躺的姿势,用双肘作为支撑,朝着这边移来。
“啊──”
老义的尖叫回响在山间。
他倒没有像电影里的炮灰一样撒腿就跑。
他连炮灰都不如。
腿软成面条,死死地抱住了鲁建兴的大腿。
这时候,见过血的靖宁卫和普通平民差距就显示出来。
靖宁卫就算都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场面,也没人奔逃。
他们立即结成防御阵型,全都拔刀出鞘,手摸上了腰间的皮口袋。
几人面朝那爬来的东西,几人自然的持刀转身,看住背后,以免被背后偷袭。
“都小心点。”
卢照从皮口袋里抓出一把浸泡过鸡血的糯米。
真正遇上事,属于厂卫的悍勇冷静占了上风。
玄虚子在惊讶过后,就是狂喜:“抓住他!”
“快快快,抓住他!”
玄虚子就像是邀请派大星抓水母的海绵宝宝,声音兴奋到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