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正……”
他一裂嘴巴,笑如偷鸡的狐狸,还要眯眼细看。
便见赵鲤身上一团混沌中,两道交叉如蛇的光线。
古寺梵音与靡靡交合之音糅杂。
‘不可窥看,不可窥看。’
宋华侨花白头颅猛向后一仰,喉痛蠕动,咽下一口带着酒臭的酸黄水。
宋华侨未如朝鲜李氏巫女那般严重受创。
但赵鲤和沈晏都清清楚楚看见,他脸颊上浮出如黄金般的淡金色。
“慧光引你们来的?”宋华侨惊疑不定道。
但赵鲤和沈晏都没空追究他这句话。
“阿鲤!”一直张开掌心之眼的沈晏一声厉喝。“画壁正中!”
听见沈晏提示的瞬间,赵鲤反手掀桌。
金案上酒水菜果,哗啦啦掉了满地。
足金的沉重案桌,被赵鲤单手抡起。
黄金案带着厉啸,横空飞过,在宋华侨还未反应过来之前,直直砸在画壁正中。
轰隆一声巨响,被赵鲤扔出的黄金案桌嵌在画壁中心,裂开巨大蛛网状裂痕。
画壁之中吞吐黄雾宴饮的宋家人,不知被砸扁多少。
仓皇在画中逃窜,一时画中桃源乱成一团。
宋华侨手还死死捏着那块烧猪,灰尘夹杂着金粉落了他满身。
他这时才回神,惶恐道:“住手。”
他舞袖,纷纷扬扬的金粉凝如一帐金纱,朝着赵鲤与沈晏卷打而来。
赵鲤与沈晏并肩而立,阿白倏地游上赵鲤肩头,仰头吐雾。
沈晏却是一抬手,掌中黑焰跳跃,二人周身三步内金纱寸尺难进。
变故发生在一瞬间。
双方僵持之际,嵌在画壁表面的金案因自重坠下。
赵鲤这才看清,那座画壁只表面一层石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