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和万嬷嬷的对话,说不准明天就会一字不差的呈上什么人的案头,她不想露出不必要的破绽。
“真是畜生!”
万嬷嬷的笑容淡了些,眼中厉色闪过。
她看着赵鲤手臂上的伤处,和脸颊上已经发黑的血痕,又道:“两窝畜生。”
赵鲤反倒无所谓的笑:“没事,我逃了!”
万嬷嬷看她想得开,也略过了这个话题,拿了皂角首乌熬的汤剂给她洗头。
手指轻柔的按摩头皮时,似不经意问道:“听闻阿鲤小姐懂些灵门中人的手段,为何不出手惩治一番?”
话中却不像长辈老嬷那样,劝她孝顺忍耐,反而十分吻合靖宁卫的作风。
赵鲤心中本就对万嬷嬷的身份有些猜想,现在印证,倒感觉踏实。
“也不是一直都会的。”
“万嬷嬷知道北疆的天授唱诗人吗?”
“那是一种特殊的人群,本来大字不识,可是某一场大病或大劫难后,突然无师自通可以吟唱千万字的诗篇。”
“没有什么缘由,某个时间突然就懂了。”
赵鲤没有去编造一些谎言,她只是说了一个故事。
故事是真的,的确有这样一种人存在。
至于跟她赵鲤有什么关系,全靠听者自己去悟。
悟出什么误会,她概不负责。
“还有这样神奇的事,长了见识。”
两人就这样闲聊着。
在万嬷嬷的帮助下,赵鲤洗了澡,换上干净的寝衣睡鞋,躺在床上。
两个侍女,抬着薰笼来给她烘头发。
“万嬷嬷,洒在院子门前的香灰盐圈布置好了吗?”
万嬷嬷手里端着熬好的参汤,提到这个眼中一亮。
“安排好了,只是,不知这样做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