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星说完之后,房间里安静下来。
傅延州沉吟几秒钟,冷声问:“别说那么多废话,就说,你能不能治?”
“能!”苏南星并不知道这男人的身份,可从他脉象上来看,病情是她可以左右的范围:“但需要您配合我的治疗。”
傅延州心里一跳。
快四年了。
他看过那么多名医,没有一个人,斩钉截铁对他说过这个字。
能。
他冷冷盯着苏南星的眼睛,想要从她的目光里看出敷衍勉强甚至是大言不惭的意思。
可是光线太暗,他什么都看不出来。
只觉得她眼睛很亮,像是夜间天幕上的星子。
同样,是他厌恶的东西之一。
这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事物,都不在他喜欢的范畴之内。
傅延州继续问:“你所谓的能,是可以治疗到什么程度?”
苏南星想了想:“只要您的骨骼确定没问题,我可以保证您在半年之内,离开轮椅。”
“大言不惭!”
傅延州这下是真的确定了,这女高中生模样的医生,怕不是个牛皮大王!
这样的话,她也敢说?
苏南星也不生气,前几天心内科李主任已经骂过她了。
她说:“我的话,您可以选择信,也可以选择不信。治或不治,主动权也在您手里。如果您不治,那我可以走了吗?”
“我让你走了?”傅延州冷冰冰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懒洋洋:“治的话,要我配合什么?”
“需要您住院,我要给您针灸,吃中药,还要按照我的药膳食谱进食……”
“不可能。”傅延州直接拒绝:“我不会去住院。”
医院那种地方,肮脏不堪,病了的,死了的,不知道多少人住过那些病房。
他才不会去。
虽然光线不好,可苏南星刚刚也看见了,自己给他把脉之后,男人用了湿巾擦拭了自己碰触过的地方。
看来是有洁癖。
苏南星说:“那我就没有办法了。”
“有办法。”傅延州冷笑:“我可以聘请你做我的私人医生,允许你住在我的别墅里——前提是,你刚刚的话,不是在吹牛。”
“我没有吹牛。”苏南星听他这副施舍的语气,皱眉道:“我的资格证执业证都在二院,不可以私自非法行医……”
“放心,这都不是问题。”
“可是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