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想,又有谁能了解混沌在想什么呢?
荆酒酒就自己转头拖着小凳子坐着看人演戏去了。
白遇淮的戏安排得特别紧密。
前一刻,他冷着脸,将一个穿着皮套打扮成“怪物”模样的人,牢牢按在了水里。下一刻,他自个儿就又得和人在泥潭里搏斗了。
几场下来,全是动作戏。
明明是初秋天气,白遇淮身上的白衬衣却很快被浸透了,紧紧贴住了他身上的肌肉线条。
荆酒酒开了好大的眼界。
原来拍戏就跟赶场差不多。
文戏武戏分开,一场一场连轴转。
荆酒酒看着都觉得好累。
这头关岩,刚拍完一段文戏,走到了向导的身边,问:“昨天那场戏不重拍了吗?”
向导头也不抬:“算了吧。免得再劳动白哥,道具组准备的血浆特别难闻,溅一头也不舒服。”
关岩笑笑说:“要不用替身?”
“白哥哪儿有替身?武戏都是自己上。”
关岩:“啊没有吗?我看他带了一个好像。”
向导不说话了。
有些话不能乱接,免得落到有心人耳朵里,就成了把柄。
关岩目的已达,转头就走了。
那人不是白遇淮的替身,那是什么东西?
这时候关岩的手机响了,是周大师打来的,说人已经到了,要他亲自去接。
关岩听了,老大不舒服,心想你算什么东西也要我去接?
他本来想叫助理去,但想想又觉得这事太隐秘,还是忍下不快亲自去了。
而林芝见状,也悄悄跟了上去。
这头副导演一转身:“老关准备好了吗?”
“老关人呢?!”
“关岩出组了,可能是接人去了吧。”旁边的人说。
副导演皱了下眉。
关岩见到了这位周大师,穿着一身道袍,头戴木簪子,打扮很有正统道教的味道。
关岩问:“大师身边没个提包的人吗?”
周大师叹气:“哦,这些人哪里承受得住窥天机、改命运的反噬呢?一个个都怕死于非命,早跑了……”他说着,才看了看关岩:“所以啊,干这行的,别的不要,就只要钱。这总得在死之前,好好过活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