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了白遇淮的嘴边,又被他咽了下去。
这话太挫伤少年的颜面。
白遇淮:“吓得住。”
荆酒酒比了个“OK”:“那我们走吧。”“不不,算了,你还是在门口等吧。不太安全。”
荆酒酒也不是太相信自己当鬼的能力。
万一救不下白遇淮怎么办?
白遇淮倒也不辩驳,应了声:“好。”
就算一会儿里面挤满了鬼,他也能平安将荆酒酒带回来。
荆酒酒回到剧院里,正撞上青年脸色难看地往回走,他骂了句脏话:“草他祖宗。”
荆酒酒:?
青年见了他,一激灵,马上敛了敛怒色,道:“那鬼根本不怕原本吓死他的鬼。还笑着说,做鬼挺好的,还谢谢他。”
荆酒酒:“……”
青年越说越气愤:“说什么,变成鬼了之后,要盯着人偷窥,可方便多了。人拿他没有办法,更别提再耍一套泰拳揍他了。不仅如此,他还可以肆意玩弄别人。想玩谁就玩谁。看不惯谁,就让那个人摔断腿,砸断手……还说什么,做鬼太爽了。他想做一辈子鬼,根本都不想去投胎。”
荆酒酒惊了。
他还从未见过这么厚颜无耻之鬼。
青年疾步往外走:“我去找白先生!”“我今天不弄死他,我名字倒着写!”
荆酒酒:“去吧。”
荆酒酒往剧院走得更深,然后站在一片昏暗的光线下,轻轻叫了声:“林芝。”
一道身影立刻走了出来。
男人已经重新画上了眼睛鼻子嘴巴,看着又有个英俊的模样了。
林芝现在已经不太怕荆酒酒了。
他总觉得和眼前的少年比起来,那个叫白遇淮的大明星更可怕。
林芝问:“我刚才看见你和他们一块儿进来了,那些人太凶,我就没出现。”
林芝追问:“你觉得我还能做别人的老师吗?”
荆酒酒感觉到了一点凉意。
这是他最为熟悉的感觉。
他在古堡里困了七年,日日与阴气相伴。阴气,就是这样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