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之一便是陆家。
这是何等的风光!
曾有无数达官贵人愿意倾天价来购买,都无功而返,这无形中更为静宁路上的私宅增添了一份骄傲和荣耀,所以,在这里办宴会,绝对比那些奢华的酒店来要矜贵多了。
于是,能收到陆家的帖子,也是很有颜面的事,连那帖子都是极其讲究的,一切都依着旧时的习俗和礼节,总之,宾客双方都很长脸。
但是,在陆扶桑看来,陆家办宴会除了兜售女儿的婚姻,完全就是在打肿脸充胖子,对,场地是不花钱,自家的院落房子,但其他的呢?
你得布置吧?你得准备饭菜酒水吧?这些都是烧银子的,请的客人非富即贵,你好意思寒酸了?再说,陆家也自觉丢不起那个人,所以,极尽可能的高大上。
然而,钱呢?
这几日,陆家便沉浸在四下筹钱的窘迫中,当然外人是不知道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难道还办不起一场宴会?事实上,还真就捉襟见肘了。
陆修玦被喊去正院商量了好几次,每次回来,表情都有些复杂难言,但他对子女是不会诉苦的,陆扶桑便也只能装傻,不过,郝美芳忍不住,趁陆修玦上班的时候,抱怨过几句,“没钱就别瞎折腾,非要办宴会,那也得掂量下自己的钱袋子啊,拿不出来就简单点呗,呵呵,偏不,偏要撑门面,那你倒是自己想办法啊,压榨咱们算什么本事?”
陆扶桑便顺势问,“跟爸要钱了?”
郝美芳烦闷的道,“你说呢?张口就是二十万啊,咱家有多少底子他们不知道吗?你爸一年的工资才多少?就这样,他们还好意思说,二十万只是凑个份子,我呸……”
“那爸怎么说?”
“你爸还能怎么说?老爷子都开口了,他肯定不会拒绝,想法子也得凑上。”
“怎么凑?”
“唉,还能怎么凑?你爸悄悄把他喜欢的那方砚台拿出去卖了,最憋屈的是,咱们这样割肉,还不敢让人知道,要是传出去了,指不定正院那边会怎么数落呢,咱们能丢的起那个脸,他们丢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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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和谐,之前文中的京城改成雍城,你们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