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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月问题的,却被青州刺史岔开了话题,此时听见夙凌月再度问起,慌忙起身说道。男子不过二十又一,自认为相貌是好的,而且刚才就他站起回答了夙凌月的疑问,想来这青州刺史的位置是非他莫属了。
想到了这里,男子嘴角勾起了笑容,身边的官员也或多或少的投来了几分艳羡的目光。若能在将这郡主迎娶过来,此生怕也可以平步青云了,男人的心终是大的,此人自然也是不例外。
那男子得意的神情岂能躲过夙凌月的双眼,嘴角笑意更浓,却直接否定了这男子。
“小丫头,听阿墨说你在大厅之中审案,我原本是不信的,现在看起来倒也还有几分意思。你之前说的那几句话,本公子喜欢,信心满满,霸气十足呐。”这时候门口响起了爽朗的男声,紧接着一身白衣的容尘便跨门而入,上下打量了夙凌月一番,满意的点了点头。
大厅之中的人自然是都听到了容尘的声音,只是之前夙凌月所给的压力实在太大,即便是到了此时也不曾有人大大方方的抬起头来行注目礼,只是借着眼角的余光偷看。
倒是之前站出来说话的男子无所畏惧的抬头看了几眼,这一看便立马打消了心中要娶夙凌月的想法。
过了不久,墨月便捧了一托盘的物品走了进来,那托盘之上的正是官印,官服,以及封官玉蝶。
容尘一看这托盘上的东西,双眼一亮,对着夙凌月说道:“小丫头,你这是要封官?不如提了阿墨来当这青州刺史吧。”
夙凌月想着君墨染脱了他那身风骚的红袍换上这正儿八经的官服的模样,不禁轻笑出声。那之前站出来的男子一看这形式,心中不安顿起,此时也不曾想到什么,只想着自己即将到手的刺史就要被人抢走了,立马开口说道:“这刺史之位可不像是县丞,谁都可以坐上的。”
说着傲然的看了几眼容尘。
容尘闻言,嘴角挂了一抹讥讽,开口竟不是点破君墨染新科状元的事情,而是问道:“你是哪个县的?”
“不才柳县县丞,官拜八品。”
“柳州?倒也管理的不错。”容尘点点头,先是赞扬了一番,看到了男子得意的模样,马上泼了一盆冷水下去,“不过是个八品小官,也妄想坐上刺史之位,你真真是活的够久了。”
“你。”那人闻言,顿时面红耳赤,直直的看着容尘说不出一句话来。
容尘却还嫌不够,趁机落井下石似得说道:“什么你呀我的,不才容尘,翰林院学士,官拜正二品,你说可不可以呢?”而后也不去看那人渐渐苍白的脸色,似乎想起了什么似得,一脸惊喜的说道,“忘了说了,之前我所提议之人乃是新科状元。”
那人脸色最终苍白瘫坐在椅子之上,但是眼中并非完全绝望,他依旧觉得这刺史的位置依旧会落在他的头上的。
然而他才刚希冀,夙凌月便断了他的所有念想,伸手指着靠门而坐的一个不惑之年的中年男子说道:“便由你暂代青州刺史一职吧,若是有所建业,本郡主自当会禀明皇上,正式提升。”
夙凌月之前看过屋子里的人,原本也是想着将那位置给之前站出来承认之人的,但是随后她一说到要罢了青州刺史,他一沉吟便喜形于色。虽然是个聪明人,但是恃才傲物,并非是一个成大事之人。心中也便否定了此人。
倒是坐在门口的那中年人,虽说至始至终都秉持这明哲保身的原则,不曾有过半句言语,但是在她说要刺史之时,对方依旧没有半分情绪波动之意。若说对方看透名利自然是不可能的,那么剩下的便是对方心机深沉。
而这种人往往稳重,让人抓不到把柄在手,因而这才选了对方。无疑这青州刺史之位算是她建立自己的人脉的第一步。
而今后的江南之行,她必须要拉拢更多的人脉方可。毕竟夜星辰的势力可是覆盖了整个北方啊。她若是没有相同的筹码,又如何能报的前世仇恨?那夜的羞辱她可是一刻都不敢忘记。
那样子翻滚的情绪终究会在心中越滚越大,直至装满了整个心房,迷了心智,抑或者是亲手刀刃,方可作罢!
“墨月,将青州刺史压入地牢之中,连带着刺史府之中的所有家眷,全部关入地牢。”夙凌月漠然转身对着青州刺史森冷的一笑,“大人可得好好想想自己的主子是哪一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