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对着前面带路的青州刺史轻声问道:“为何选了这样的时间来验尸呢?”
青州刺史自然不会隐瞒,一五一十的说道:“原本是要白日里验尸的,但是不知怎么的那验尸的仵作在来的时候吃错了东西,坏了肚子,此刻才恢复,便换了晚上前来。”
夙凌月闻言眉头皱的更深了,正欲开口继续问,却听到原本落到了夙凌月身后,此时又回到夙凌月身边的君墨染有些戏谑的说道:“郡主莫不是看了这样子的环境,心中有了些许惧意?”
夙凌月挑了挑眉头,怕?有何好害怕的,她原本也算是借尸还魂,若说这世上真有鬼物,那她必然是其中怨气最深的一个。自然这些夙凌月是不会说出口的,只是反问道:“君少主如此一问,莫不是君少主自己害怕了?”
夙凌月原以为君墨染会反驳的,但是却没有想到,那道修长的身子竟然直直的靠到了她的身边,那低沉的声音含了几分笑意的说道:“小丫头果然是了解我,连我此时心中有惧意也猜的清楚。”
就在此时,走在前面的青州刺史开了口:“郡主已经到了。”
夙凌月抬眼看去,那义庄的门口已经有一个年近花甲的老人等着了。
“那人便是仵作?”夙凌月隔着夜色打量了几番那老人,对着前面的青州刺史问道。
青州刺史还未回答,对面的老人便走了过来,对着夙凌月行了一礼:“老朽参见郡主。”
“起吧。”夙凌月淡淡的说道,随后又问道:“可有什么发现?”
这仵作如今等在门口,定然是已经验尸完毕了。
果然,那仵作是因为验完了尸体才等在门口的,听到夙凌月的问题,便回答到:“那尸体面容狰狞,想来死亡之时是受了极大的痛苦的,额头两侧皆有针孔,且流出的血液呈暗黑色,因而老朽断定这些侍卫是死于……”
那仵作话未说完,暗中竟然射出一根银针,那银针在月色之下竟然折射出幽兰的光芒,显然是被人上了毒的,在银针破风而来的那一刹那,夙凌月也随即抽出了腰间的软剑将银针打落在地。而君墨染只是静静的站在夙凌月的身边看着。
等到了夙凌月收起了软剑,君墨染竟然拍手赞道:“郡主好功夫,不知郡主何时有空也给我指导一番?”
夙凌月并不理会君墨染,淡然却带了几分冷意的目光的自身后的侍卫长身上扫过,便对着对面的仵作说道:“到里面说吧,这外边不太平静。”
那仵作已是六旬老人,平生虽然时常接触尸首,却并未遭遇过刺杀,此时早有了些魂不守舍的迹象,听了夙凌月的话这才反应过来,带着五人朝着义庄里面走去。
走到义庄里面之后,夙凌月并未听那仵作继续说下去,而是自己动手翻查起那担架之上躺着的尸体。
未几,接过青颜递来的水壶洗净了双手,又接过手绢仔细的擦了擦才开口说道:“这几人并非是死于毒杀,那两根银针并非是他们的直接死因。”
那仵作闻言,原本浑浊的双眼一亮,有些好奇的看着夙凌月问道:“那依郡主之见?”
“那针孔之中流出的血色暗淡,却是有毒不错,但是这些毒却只能让人昏迷而已,并不至死,不然那毒血可不单单只有这针孔处才有了,而是全身呈黑色血液,肤色乌青了。但是这几人的肤色苍白,因而并非是因为中毒而死。”
“那郡主认为,这几人是怎么死的?”仵作闻言有些好奇的问道,他一个有了几十年经验的仵作,如今被一个十几岁的丫头比了下去,不但没有觉得羞耻,反而不听追问,可见这仵作定然是一个心善之人。
夙凌月也不保留,又接着说了下去:“这几人除了两额角有真空外,还有个特点,那便是他们面色皆有些泛白。因而本郡主断定他们定然是呛水而死。而且是在醒着的状态之下。”
“但是人死之后,面色泛白很是正常,又怎么会……”
夙凌月闻言笑了笑指着其中一具尸体的脸说道:“面色泛白确实正常,但是若是尸体的面色比身体上的肤色还要白上许多便不正常了,显然这些人都是被人按在水中淹死之后,再被人擦干了水分,放到事发之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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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这章的时候心中总是毛毛的,尸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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