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从戎被人揭老短,捏了一颗瓜子砸向平河。
伍万里坐在一旁傻笑着。
伍千里闷着头坐在屋子里,看着眼前的一张纸,“一百多号人,六十多件棉服,根本不够分。”
梅生沉重着声,“棉服数量稀少,分到各个连队,总会有一些人穿不上,先给年轻的小战士穿,大一点的战士抗冻,等过了江,到时候换着穿。”
“只能先这样了。”
伍千里想了想,点点头。
在东北,他们并没有补给多少东西,尤其是紧缺的棉服,北上之后,天气愈发寒冷。
“夏远,夏远。”
朦朦胧胧的夏远感觉有人在推搡他,头脑昏昏沉沉,这一觉,仿佛睡了一个世纪一样。
眼皮上更像是挂了一块铅块,无比沉重,睁不开眼,精神头模糊,头疼欲裂。
缓了好长一会儿,他在睁开眼睛,昏暗的闷罐子车厢,一群战士围在自己窗前,看到自己醒了,他们松了口气。
“我。。。我睡了多久。”
声音沙哑,肚子干瘪,饥饿感传来,发出咕咕的声音。
“你睡整整一天了,我们快抵达鸭绿江了。”
说话的是余从戎,他端着一碗面糊糊和两个烧土豆,吐着白雾哈气,“如果不是你还有呼吸,我们都以为你死了,摸摸心脏,还有跳动。要是没跳,估计到地方只能先找个地方把你埋了。饿了吧,喏,吃点东西。”
刚睡醒的夏远的确是饿了,不过听到自己睡了整整一天,他还是有些惊讶。吃着面糊糊,将三八式步枪抱在怀里,认真思考自己为什么会一觉睡一天。
难道是穿越后遗症,还是出现了异世界水土不服?又或者是在山东整训时训练的太刻苦。
算了,不想了。
将面糊糊吃完,烧土豆连皮一块吃掉,胃里稍稍舒服了一些,又感觉到空气有些寒冷。
他这才惊觉,刚刚余从戎说他们已经快抵达鸭绿江了!!
夏远目光在车厢里的战士们身上扫过,只有部分战士身上穿着厚厚的棉服,其他战士还穿着在浙江那边的御寒服。
他皱了皱眉头,立马就想到了什么。辑安车站的棉服数量也不够,整个闷罐子军列上运送着部分第九兵团的队伍,近万人,辑安车站的棉服数量再多,也无法满足整个第七穿插连的需求,分配到其他连队,每个连队总会有一些人穿不上棉服。